秦森抬手回握了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至少给了回应。

        秦森正和一位老板聊到海关新政，谈兴正时，余光瞥见秦商百无聊赖地着果汁杯发呆。

        见车门打开，他笑着迎上去：“森哥，商商，你们可算来了，里面那几个跨境航运的老板，从下午就问你到了没。”

        这话挑唆的意思很明显。秦商眉倏地蹙紧，声音冷了下来。

        “既然不喜欢，何必来？”

        “还可以。”

        “班尼先生是级的执行者不错。”

        黎斯低笑，倚在餐台边打量她：“秦小姐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s  i  mi  sh  u  w  u  .com

        秦商安静地跟在他侧，她眼神有点放空，对这种应酬场合提不起一点兴趣。

        黎斯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冷淡，反而轻笑近：“可我昨天看到你眼里的光……聚了又散。你真不觉得你哥哥在压制你的天赋吗？”

        男人突然伸手，看似放杯子，但姿势却将人半圈在怀里。

        秦商动作微顿。点了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位就是秦先生吧？久仰大名。”航运的王老板率先伸手，笑容热络。

        他侧过，低声在她耳边说：“去冷餐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走远。”

        “这里的甜点师傅是特意从法国请来的，合口味吗？”

        黎斯移了两步，拦住她的去路。

        他这个人横惯了，谁的脸都不给，今夜却出奇地有耐心，凑上前的老板无论大小，他都一一应对，不算热络，但勉强称得上礼貌。

        “但秦小姐有这种天赋，却要常屈居人下事，不觉得很可惜吗？”

        “如果你肯过来帮我，成就绝不止于此，我会动用所有资源去托举你，不必这么憋屈。”

        也不是转，只是这两年他想进军国内。村里有分量的老辈早把生意移去了海外，国内人脉断了线。今晚这局，正好接茬。这才让他敛了情。

        秦商退，他就进，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腰递在餐桌边缘。

        “不觉得。让开。”

        “巧了，我也不喜欢。虚与委蛇，浪费时间。”

        秦商如蒙大赦，点了点，转朝人少的冷餐区走去。

        “因为这里有有趣的人。”他语气暧昧，“昨天那张名片没送到你手上，真是可惜。不过没关系，话我可以带到。那个项目样本，涉及的层面很深，我找过几个团队都说不清楚。秦小姐在拦截追踪时展现出的逆向思维让我觉得，这项目非你不可。”

        “秦小姐，又见面了。”

        秦商沉默地挑选着食物。

第二天傍晚，车刚停在市区的“天”国际酒店门口，秦逸飞就快步下台阶。

        她刚夹起一块小糕，黎斯就端着酒杯靠近。他今天穿了套白色西装，上金丝边眼镜，衬得整个人儒雅清贵。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围站着聊天，见他们过来，纷纷转打招呼。

        “我哥说了，找班尼。”她终于不耐烦，放下餐碟就要走。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在低声交谈着，秦逸飞引着他们穿过人群，往最里面的主宾长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