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她这两天就是很累。

        算了，实在幼稚。

        ……

        榆暮楞了一瞬，有点失笑：“我那会儿在睡觉。”

        “待会儿吧。”邵纪洲声音低哑，倦意没怎么掩饰。

        这样的安排，回答。温吞而得，似乎任何时候都让人挑不出错。

        “休息会儿吧。”她又轻声说。

        “晚一点。”邵纪洲温柔应着，眉眼间有着长途飞行后的淡淡疲惫，“还不想睡。”

        榆暮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几分钟后，邵纪洲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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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暮小声说：“可你看起来很累。”

        邵纪洲把榆暮手拉进怀里，安静地摸着她指尖。

        榆暮能看出来眼前的男人没怎么休息。

        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指尖动作有了些许试探。

        他们之间总有点这样的空白，谁都不太热衷填满它。

        榆暮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纪洲哥，你什么时候把行程改成东京的？”

        “暮暮，你睡觉的时候，一直皱着眉。”他说。

        说完低碰下她的鼻尖，“你倒是睡得好，差点没叫醒。”

        邵纪洲低眸：“你说不喜欢长岛，我就改了。”

        “好。”

        邵纪洲轻笑了声，并没有躲开，顺势靠在榆暮肩上，闭了闭眼。

吗？”

        邵纪洲面上仍是那副懒懒的笑，“习惯了。”

        她慢慢低，看邵纪洲睡着的脸。眉眼放松下来，显得年轻，甚至有一点少年气。她忽然很想伸手戳一戳他的眉心，又觉得这举动太小孩。

        “都替你记着。”

        “那暮暮就坐这儿，让我歇会儿。”邵纪洲轻声。

        “嗯。

        的确，她几乎是从上飞机一直睡到下机。

        “……太困了。”榆暮有点不好意思。

        他认真点，嘴角那点笑混，“嗯，梦话也算话。”

        榆暮顺从地被他抱着，手搭在他发梢上，邵纪洲的额抵着她肩，长时间没有开口。

        “有吗？”

        男人眼底漫长飞行后的那种倦意终于浮出来了。

        榆暮：“……哦。”

        榆暮没再多说，只是低将垂在他衬衫的手攀上去，停在后颈。

        嘴贴着榆暮颈窝，细细热气扑洒，手环着她的腰，呼沉稳。

        榆暮摇，说：“你休息吧。”

        她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升起一点无端的感慨。这个男人，无论多累，似乎总能在人面前把情绪收拾得很好。

        “在东京有想去玩的地儿吗？”他问，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邵纪洲了她的发，眼神柔下来。其实榆暮不是个爱撒耍赖的人，可经过长途跋涉，反倒像是被这安静房间和他衬得温顺了几分。榆暮窝在男人怀里，看着窗外的东京，一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