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坐在阴影里，好声好气地问：“上次在修院哭，是真的吗？”

        洛朗取来一条洁白的曳地长裙。他托起利筝柔的腰肢，将裙子从下至上仔细铺展。

        她回讽：“你大可以亲自验证，看看它会不会在你手中变得。”

        他莫名其妙地：“你想要什么？”

        链绳突然收紧，她被迫直脊背，破碎的布料落，出更多。

        烛火将铁笼的影投在石墙上。

        “我们该下去了。”他解开她腕间的铁链，“…他们应该准备好了。”

        布料应声裂开。他沿着女人的曲线剪下去，从锁骨到口，裙子的前幅被一分为二。

        “比如但丁怎么描写被悬吊的伪善者。”

步走至笼前，开合着：“但丁说，他曾尝过心脏的味。”

        “比如？”

        “像该被烧死在火刑上的妇。”

        整个空间的重量霎时压进她的腹腔。

        “嗤啦——”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洛朗那双完全不带笑的眼睛。

        “挣扎一下，”他食指隔空，轻点她左侧的位置，“这里就会彻底出来。那样会不会开心些？”

        他把利筝抱了出来，平放在地上，逐一解开她上那些被冷汗浸透的衣物。

        “像什么？”

        铁链晃动声先于意识复苏。利筝发现自己跪在笼中，白裙侧被剪开至髋骨，领口破绽垂到线，双手被细链高高吊在笼。

        利筝支起，掌心抵住笼底的同时，她反问，气息发紧：“你分得清诗和现实吗？”

        他左手抚平她前的裙料，右手握一把银剪，没有犹豫地，刀尖刺入锁骨下方的布料，然后，开始移动。

        很快，女人赤躺在他眼前，脯随着呼轻轻起伏。

        “现在像了。”

        洛朗走近，托住她发的后颈喂进两粒药片。指腹过她颤抖双时很轻，像叹息。

        抵抗一点点塌陷，肢逐渐绵。

        “你总是冷的，”他声音像抚摸，“不知哪里是热的。”

        烛火爆出一朵灯花。洛朗用书脊敲了敲石，笑声在石室里回：

        洛朗垂下眼，笼门被他推开，“吱呀”声拖得很长。他俯进来，得利筝向后急退，那四条细链随之开始凌乱又急促的碰撞。

        当所有剪裁完成，利筝躺在那里，像件被心包装，又刻意损毁的礼物。

        洛朗放下剪刀，俯，拂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濡的发丝。他低声耳语：

        “现在，你既是诗，也是现实了。”

        她仰起，铁链发出碰响：“要你读诗。”

        她没有动弹。

        他往后退半步，思考半晌，又走回，用剪刀沿着线的弧度，将裙裾寸寸割裂。

        就在她几乎要倒落前，链条静止了。

        话音落下，黑笼开始沉降。与此同时，束缚她手腕的铁链一点点绷紧、后移，迫使她的向后弯曲，被拉成一轮承受痛苦的弯月。

        她的胃剧烈抽搐，胆汁混着酸水涌上咙。冷汗浸透残破白裙，视野里，烛火失去了形状，化成一片静置的。

        铁链稍有作响，她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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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毫无预兆——一条白绸死死掩住她的口鼻……

        白布条缕垂挂，半遮半掩着她的，是一种比全更甚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