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霖也跟着走过来，坐在了一边，给她递了张纸巾，“怎么了这是？有人欺负你了？工作太多了？”

        “你现在就这样应付我？我要怎么你才能信我，俞言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她重复着，像个迷路的孩子，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茫然，“…..我好累……真的好累……”

        去往锦华苑的车内，气氛沉闷，和冬天的破天气一样，难见的太阳，厚重的云层。

        她们的吵架不过是可以随意揭过去的书页，成年人啊，不能计较太多，不能深究太多，剖开了都是一样的烂心杆子。

        至少表面上是致得的。

        “公司很忙吗？”柳颂安找了个话题，语气听起来像是关心。

        她坐到餐桌上，给自己剥了个鸡，全然没注意到夏轻焰的情绪和变化。

        柳颂安没了好脾气，挑着眉斜视她，忍不住的嘲讽起来，“还是你要和我分手？”

        拿起车钥匙，她开车前往柳家。

        夏竹霖穿着拖鞋，带着早晨的慵懒从楼梯上走下来，

        程雪花心疼地立刻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连声安，“好了好了，不哭了，妈咪在呢……”

        夏轻焰一直紧绷的微微蜷缩起来，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

        她抬起，泪眼朦胧地看着程雪花，嘴颤抖着，声音轻得几乎破碎，带着重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疲惫，

        “老竹！孩子哭了！”

        “嗯，还行。”

        “嗯。”

        她伸手去碰夏轻焰的脸颊，“和妈咪讲讲，发生什么了？”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夏轻焰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哭累了的夏轻焰直接旷工了，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痛裂，眼睛更是得难受。她坐在床沿，用力搓了搓脸，试图驱散那份沉重的疲惫和麻木。

        夏竹霖则彻底愣住了，她成功接收到了程雪花的挤眉弄眼，“那，那先不工作了….先不工作了吧…..”

        程雪花跺了一下脚，叫她少说两句，搀着夏轻焰到沙发那坐下。

        柳颂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维持不住，她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她仔细地洗漱，敷上能快速消的眼，化上比平日更致的妆容，遮盖住所有泪痕与脆弱。换上得的高定礼服，挑选了搭的珠宝。

        夏轻焰的手臂有些僵，而柳颂安，缺是紧紧的挽住她，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演技。

        夏轻焰的语气让她有种力气打在棉花

        “姑姑这次生日会办得隆重的，来了不少人吧？”

        “轻焰？”她放下杯子，关切地走近，“怎么了呀？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一夜没睡啊？”

        到达柳家时，柳颂安也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着一优雅的香槟色长裙，见到夏轻焰，她走上前，自然地挽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温柔：“等你好一会儿了，我们出发吧？”

        “今天是你姑姑的生日会，中午在锦华苑。”

        拿起一份报纸，语气平淡地补充，“你和颂安正好一起。”

        程雪花翻白眼，说来说去只是不工作，两个人都是木，她怎么嫁了个木，又生了个木。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带着被抽空一切的虚弱。

        “怎么一大早过来？”

        夏轻焰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回答简短。

        “妈咪…..她走了……苏旎……她走了……”

        走得近了，她才借着晨光看清自己女儿的模样，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尤其是那双眼睛，不仅布满了血丝，下眼睑还带着明显的浮和未干的泪痕。

        “今天我不想和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