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洄音看着面前的温计，呆滞地夹在腋下。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她脑子里有两种想法在斗争。

        生病不好。

        “乖。”

        许洄音像破败的娃娃般躺在凌乱的床上，浑布满了红艳的吻痕和指印，间一片狼藉，黏腻。

        要是严重了，她没法打工。

眼神哀求，然后他再给予更猛烈的冲击。

        林朝颂并没有立刻退出，他依旧覆在她上，重量压得她不过气。

        生病好。

        她第一次这般沮丧，不如烧死过去，一了百了。

        林朝颂没有在她家洗澡，许洄音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许是一场激烈的情事耗费了她全力气，她缩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他看着，低下，住她的。和方才的暴戾截然不同，这是一个称得上温柔的吻。

        她摇着，眼泪浸了鬓角，“只有你……只有你……”

        他掐着她的腰，动作愈发凶狠，像问的语气一样，强势得不容拒绝。

        空气中弥漫着情和玫瑰残存的香气，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她缓缓蜷缩起，没时间休缓，起打开了房间里的窗。

        听到满意的答案，林朝颂嘴角勾起，下动又深又重，朝着她感点密集地撞击了几十下，间溢出低吼，将的尽数进她最深。

        “嗯啊……”

        “记住你说的话。”

        “说，你喜欢谁？”

        真像一朵被狂风暴雨彻底蹂躏过的白色花，凄美又脆弱。

        不久前，她还对他抱有一丝旖旎心思，心里还会有犹豫。现在都没了，她只感觉到现实的冰冷，他的可怕。

        好想散散味。

        他不依不饶，撞击得更加用力，满屋子都是肉拍合在一起的清脆声响。

        “那你为什么要收别人的花？”

        她知，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她还和林朝颂在一个学校，甚至一个城市，只要林朝颂还对她抱有这种扭曲的占有，这样的折磨就会永无止境地重复下去。

        “是不是受凉了？额有点热。”

        他起，提上子，又恢复学校里衣冠楚楚的模样。

        汹涌激烈的情事过后，卧室里只剩下两人重的息声。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许洄音早已溃不成军，理智崩碎，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你……是你……”

        的余韵还在颤抖，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躺回床上。她拉高被子，将自己埋进去，无声地泪。

        被妈妈叫醒时，她眼神迷蒙，本没有反应过来。

        负债，让她和林朝颂从一开始就站在不平等的地位，她被他欺压，好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她可以借机和林朝颂拉开点距离。

        他抚摸着她的脸，声音恢复了平日里斯文清，好像刚才那个失控的野兽从未存在过。

        唉。

        许洄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眼前白光炸裂，剧烈地抽搐着，差点晕厥过去。

        他拨开她汗的发丝，看着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情未褪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