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程斌你那动作也太猥琐了吧？”江林浑起鸡疙瘩，一脸嫌弃地看着程斌。

        她想再见一眼妈妈，就一眼，没有怨恨，没有抱怨，只有思念，她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她，”这些年

        “！你懂个屁！”

        “我想和她结婚。”江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希望你们能接纳她，她其实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缓缓补充：“会吃饭，会睡觉，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

起。

        沙发上传来江頖平稳而低沉的声音：“你们知的，她不会说话。我教你们几句简单的手语问候语，见面的时候用。”

        程斌和江林吵得太投入，没听见他的话，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两人才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江頖眼神暗了暗，垂下眼眸：“她还没说，但我会努力。我爸妈还不知，以后会告诉他们的。”

        想到这里，许听内心平缓了不少。每个夜晚，她都会为母亲祈福：“愿她快乐无忧，健康长寿。”

        这一晚，许听躺在床上抱着小熊，盯着天花板发呆。以前她睡觉很少摘耳蜗，总怕错过妈妈回来的脚步声，这个房间空旷太久了，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足够将房子摧毁。

        她想，等春天来的时候，躺在草坪上风就好了。总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总会有温的家。

        许听洗完澡后，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桌面，桌上放着一片干枯的叶子和那本记满心事的日记，耳蜗早在洗澡前就摘下来了，现在的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腔里剧烈动。

        “那‘我们是朋友’怎么比啊？”程斌一脸求知，眼睛亮晶晶的。

        程斌和江林点了点，脸上出真心的笑容，为朋友找到心爱的人而开心。程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促：“那快教我们吧！”

        她将耳蜗摘下，放在床柜上。

        第一次，是在母亲的温室里。那是许听这辈子唯一听到过的声音，来自母亲的心。

        眼泪，就当为她洗刷污垢吧。

        江頖点，伸出双手示范：“左手平伸，掌心向下，这是‘你’的意思。”程斌和江林有样学样，笨拙地模仿着，完事后点示意他继续。

        他停下动作看向两人，程斌和江林笨拙地练习着，动作僵得好笑。江頖双手抱在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表示认可。

        这是她第二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心。

        “嘿嘿，还简单的嘛！”程斌笑嘻嘻地看着江頖，眼里满是期待。

        两人瞬间停手，乖乖坐到江頖旁，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江頖这么认真。

        遗留——遗憾地留存。妈妈将自己放进铁盒子里收藏了起来，或许她在生活里幸福美满，所以才很少打开铁盒吧。

        “左手手掌拍一下，右手横伸、掌心向下，顺时针平行转动半圈，像这样。”江頖边说边，“然后食指和中指相叠，指尖朝前上方，向下一顿；最后双手伸拇指，互碰一下，就完成了。”

        江林立用胳膊肘怼了程斌一下，低声骂：“嫁不嫁是人家姑娘的事，你那么多？再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氓，你个傻缺。”

        她很想妈妈。很多人说妈妈抛弃了她，许听无法辩驳，每当夜里开口呼喊时，心脏就剧烈地动着，那是妈妈给她的，生命亘古不变的永痕。

        程斌惊讶地看着江頖，说实话，他连江頖会谈恋爱都没想过，更别说结婚了。他咽了口唾沫，迟疑地问：“人家姑娘同意了吗？还有……叔叔阿姨知这件事吗？”

        江頖挑眉：“得不错。”

        两人又吵了起来，江頖看着他们无奈地叹气：“走了。”

        “一手伸拇指，脸上出赞赏的表情，这是‘好’。跟着我再试一次。”江頖耐心地指导，“还有‘谢谢’，一手或双手伸拇指，向前弯动两下，记得要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