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看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不戳破，只笑：“你要是真有这觉悟，那当然可以。”

        “那可别，我连USB都怕插反。”

        “啊？”

        “耶！”她一秒破功，举起手差点在原地蹦一下，却在接收到沈知周眼刀的下一秒猛地噤声，“科研第一，吃饭第二。”

        “噢？难怪。”李卫东意味深长地点点，也不深追，只补了句，“那正好，这项目反正是你在负责，老同学搭，干活不累。”

        好奇心趋势下，她忍不住低声问：“李老师，我能不能……沾点光？”

        “……您有这能力，我愿意把CPU主权交给您。”

        刚刚不是还就分手问题尚未达成一致，这怎么突然就变成竞赛旧识了？不过也好……她似乎隐隐感觉到，有些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也许也算是一种被信任吧？

        两人正神色专注，李卫东从后方踱步过来，拍了下沈知周肩膀。

        “这不是刚决定。”李卫东乐呵呵的，一边笑一边挤到桌边往屏幕瞟，“我还能提前预知未来？当我AI本I？”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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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坐直子，用最快的速度打开第二页文件，生怕被沈老师重新收回小小特权。

李卫东哈哈大笑，“行，那就晚上六点半，清芬食堂二楼包间，不见不散。”他随口加一句，“叫上沈知周？”

        江寻没答，目光却随意掠向实验室的北窗，那边光线明亮，她应该刚刚从里面走出来――

        这时一旁的陈丝雨一双眼睛早已从电脑屏幕移到两人脸上，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就是……一起吃个饭？”她笑得人畜无害，“我也想了解下江总他们的芯片架构，说不定以后搞投产我还能对接一手！”

        “今晚六点半，棱镜科技那几位留下来一起吃饭，清芬食堂二楼老位置。”

        “啊？”她回过神来，眼睛在屏幕和李卫东之间转了一圈，“您怎么不早点说？”

        “先不要动。重跑之前这几条，再看它是不是稳定复现。”

        诶等等，不对！她听沈知周说前男友的时候，想当然以为他们是大学谈的恋爱，没想到是高中。沈老师这样的模范科学家也会在高中谈恋爱吗？

        李卫东刚送走棱镜科技一行，回到实验室，就看到靠里边那张联排办公桌旁，两个影贴着凑在一起。

        沈知周手指顿了一秒，稍稍抿了抿，“高中一个学校……物理竞赛班的。”

        “哦！”陈丝雨趴在旁边，眼睛瞪得发亮，“所以我们后面不如干脆在发端提前置零？”

        两人一来一去间，把原本满屏堆栈图的紧绷冲淡不少。李卫东随手把茶杯搁到台子边，抬眼瞥她，“江总和你认识？”

        沈知周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在控板上划动，“这组边界效应可能不是温差引起的……更可能是瞬时频率跃造成内相位不匹。”

        他点。

        沈知周吓了一，肩膀轻轻一震，下意识往前倾了一点，手上的笔记本也跟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