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廖書宜真的去當兵了。
「教導女兒正確的
知識,也是媽媽的義務。」
廖書宜哈哈大笑,又對酒店少爺喊
,「可以帶小姐來了。」
廖書宜沒注意到的是,自己那句話一出口,莊容恩手指微頓,
體輕輕一震。
自從廖書宜知
自己的名字與莊容恩媽媽的名字相似後,總愛叫莊容恩為女兒。
她的神情在光影間變得晦暗不明,像是被某個
影突兀地刺了一下。
越聊越多,越聊越合得來。
廖書宜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
的小事。
「要不是軍營對Alpha有特別條例,妳真的會被抓去軍事法庭。」
擾、壓制,哪怕只是共處一室。
廖書宜沉默了幾秒,「她最近病情加重,我爺爺一個人照顧不來。醫藥費開銷太大,我總得想辦法。」
莊容恩看著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好。」
「音樂又開這麼大聲,我都要聾了。」
當酒店少爺推開門,莊容恩就被那
混雜著香水、酒氣、煙味的空氣撲了滿臉。
廖書宜語氣一本正經,卻笑得欠揍。
莊容恩一時語
,過了一會她才問,「
還好嗎?」
「我要去報志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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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能在夜店裡開玩笑地幫她擋酒、能在打架時笑著拖她走的廖書宜,背負著這麼沉重的現實。
「唉呀,在裡面憋太久了,出來第一件事一定要好好發洩一下啊。」
莊容恩以為她會回來,沒想到她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廖書宜熟練地倒了一杯酒,推到莊容恩面前。
於是兩人逐漸熟悉起來。
「妳打算今晚灌死誰?」
大三下學期,在宿舍的天台上,地上散落一地的啤酒罐。
「妳說什麼?」
後來她們開始聊天,從學校八卦聊到夜生活,從軍訓講到課堂。
莊容恩接過杯子,語氣懶洋洋的。
莊容恩一時沒反應過來。
「莊容恩!」
酒店少爺點了點頭,關上門出去。
她的
在兩年後病逝,爺爺也因為傷心過度跟著離開。
沙發上,廖書宜正揮著手,眼神朦朧,一看就知
已經開喝一輪。
「這學期結束,」她舉起啤酒罐,「所以這之前,妳得陪我多玩一點。」
所以她刻意避開,能在外面多待一分鐘就少回宿舍一分鐘。
包廂內的燈光昏黃,牆上的霓虹光影一閃一閃。
包廂的燈光忽明忽暗,五彩斑斕,像是故意讓人眼花撩亂。
莊容恩坐下,把外套脫在一旁,目光掃過桌上擺滿的酒瓶與調酒杯。
一路從士兵到士官,再從士官到軍官。
那段日子成了莊容恩大學生活裡最自由、最放肆的一頁。
「那妳打算什麼時候去?」
莊容恩翻了個白眼,走了過去。
「……妳瘋了?」莊容恩放下啤酒,皺著眉頭,「妳不是最討厭被
、被約束嗎?」
「喀!」
「是啊,」廖書宜笑了笑,「可是我更討厭去求那人渣。」
沒多久她忽然發現,廖書宜的信息素,從未讓她感到不適與排斥。
「這叫氣氛!」廖書宜笑著拍她的肩,「這樣才能好好的感受人間啊。」
「灌死我自己啊。」
「有妳這種帶女兒上酒店的媽媽嗎?」
莊容恩愣了幾秒,也舉起啤酒罐跟她碰了一下。
「乖女兒,陪我多喝點。」
「聽妳在放屁。」
她們會一起蹺課跑去外縣市聽音樂祭;會在夜店裡替對方擋酒、幫對方撩人;會半夜爬上宿舍天台,拿著啤酒罐聊天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