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他用气声说，“你得把杯盖打开。”

        她手里拿着那个分装药盒，里面其实只是几颗维生素片。

        陈秋宁抬看他的背影，只见他依旧坐得笔直，正专心地听着导演讲话，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占有和警告意味的小动作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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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

        陈秋宁：？

        谢?然愣了一下，目光在霍优和陈秋宁之间转了一圈。

        “明白。”谢?然笑着应，“我会努力合霍老师的。”

        此时，她正侧过，跟旁边的副导演说着什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说着，把保温杯递回后。

        霍优还没说话，坐在后面的陈秋宁已经“蹭”地站了起来。

        她靠得很近，上那郁的百合香水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谢?然拿着剧本，径直走到了霍优面前。

        他没有回，只是把手伸到后，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勾了勾。

        “霍老师，”她把剧本摊开在桌上，指着其中一段，“这里的情绪转换我觉得有点突兀，你觉得如果加个拥抱会不会好一点？”

        那一笑，眼波转，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霍优喝了一口水，了嗓子，脸上挂着营业笑容。

        谢?然。

        这是一个只有陈秋宁能看懂的信号：水。

        “这场戏…”导演的声音忽然高，“男主和女主在雨夜重逢，那种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爆发，需要非常有张力。霍老师，?然，你们两个到时候要多磨合一下，眼神要有拉丝的感觉，懂吗？”

        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活动骨。

        不要不要不要。

        谢?然留意到她的视线，随意扫了一眼，又看了回来，似乎觉得这个助理的眼睛有些过分美丽。

        “霍老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尽职尽责的助理，“该吃药了。”

        呼，还好。

        陈秋宁松了口气，她去上了个卫生间，结果她从后门刚回来，还没坐在位置上，就见霍优跟着谢?然前后脚出去了。

在霍优对面的那个女人。

        “咳。”

        会议持续了很久。

        谢?然坐回去了。

        真人比照片上还要惊艳。

        在陈秋宁伸手接过的瞬间，他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了一下。

        她化了妆，肤白得发光，一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确实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

        那感很轻，带着一丝的热度，像是一电顺着手臂直击心脏。

        霍优忽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个女人之间无声的对视。

        “抱歉，”他对谢?然笑了笑，语气客气却疏离，“我助理得严，到点不吃药她会念叨。剧本的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讨论吧。”

        但他知她不敢。这只胆小的兔子，只会被他得手腕发红，然后乖乖地缩回角落里，用那双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心里泛着酸，却又不得不依赖他。

        霍优接过杯子，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若有若无地划过。

        他接过药盒，顺势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与谢?然的距离。

        可爱，想欺负。

        陈秋宁收回视线，递了过去。

        她特意在“霍老师”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霍优，里面似乎真的藏着钩子。

        这种在几十号人眼子底下，与正牌女友进行这种隐秘的肢交，让霍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导演正在激情阐述剧本心思想的严肃场合里，借着拿水的动作，公然调情。

        霍优转过，看着陈秋宁那张写满了“护食”的小脸，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他甚至有点期待，如果陈秋宁此刻忍不住叫出声来，这间会议室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