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走到门边,轻松地将女儿抱起来,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下次想找爸爸,直接来书房就好,不用偷偷摸摸的。”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刚才那一幕被女儿看见,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谈论天气。
侍女的脸色
红,眼神迷离,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艾拉无法理解的呜咽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甜腻的、带着汗水和某种香水混合的气息。
莱瑟姆夫妇对此深感欣
,尤其是子爵夫人,她认为女儿展现出的社交天赋,正是家族未来影响力的重要保证。
他们毫不怀疑,艾拉广阔的交际圈,从小建立的这些人脉,必将为她将来在更高层次的贵族圈中立足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种游戏,与她所熟悉的父母对她那种慈爱温和的拥抱亲吻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更激烈、更私密、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与……快乐?
而夫人们则围拢在子爵夫人
边,半是羡慕半是打探地询问她是如何将女儿教导得如此出色――既不失贵族的优雅,又洋溢着孩童的纯真活力。
她认出那个侍女是负责打扫宴会厅的玛丽,一个总是低眉顺眼、不怎么起眼的姑娘。可此刻的玛丽,在父亲怀里,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生动而扭曲的表情。
艾拉迟疑地探出
,看到父亲已经整理好了略皱的外套,脸上没有了刚才那种专注而陌生的神情,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带着
溺的微笑。
父亲的嘴
紧贴着那侍女的脖颈,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探入了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她看到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父亲母亲,还是那些贵族宾客,甚至卑微的仆人,在那一刻,脸上都会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一种暂时摆脱了
份枷锁的、纯粹的生理
的欢愉。
这些场景像一幅幅色彩
艳而又模糊的画,烙印在艾拉幼小的心灵里。
就在那一排排高耸的书架阴影下,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莱瑟姆子爵,正将一位穿着侍女裙装的年轻女子紧紧压在书架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布满灰尘的古老书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像只小猫一样,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城堡幽暗寂静的走廊里。
艾拉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
,屏住呼
,心脏怦怦直
。但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她只听到父亲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是小艾拉吗?调
鬼,不好好午睡,跑到这里来
什么?”
她起初只是困惑,但渐渐地,一种朦胧的认知开始形成:原来大人们之间,除了公开的寒暄、礼貌的舞步之外,还存在这样一种热烈、隐秘、似乎只能存在于阴影中的亲密游戏。
就在经过连接东翼和西翼的图书室门外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压抑的
息和低语声。
玛丽侍女则面红耳赤地低着
,快速整理着凌乱的衣裙,匆匆从另一边的小门溜走了。
枫叶堡华丽帷幕之后,隐藏着另一个更为隐秘、更成人化的世界,而早慧的艾拉,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过早地窥见了其中的一角。
艾拉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感到害怕,只有强烈的好奇。
然而,在这片被
爱和赞美浇灌的玫瑰园中,并非只有阳光雨
。
正当她看得出神,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
,目光锐利地扫向门口。
她懂得如何用分享一块来自王都的昂贵糖果来赢得一个脾气倔强的小姑娘的友谊,也懂得在玩捉迷藏时,故意让某个看得顺眼的漂亮小男孩“幸运”地找到自己,然后在他兴奋的目光中,
出一个带着小小得意的甜美笑容。
那是她大约六岁的一个午后,她因为嫌弃午睡的房间过于闷热,偷偷溜出了儿童房,想去找厨房里新来的那个会
可爱小动物形状糕点的厨师,给自己一个惊喜。
有时则是父母带她去其他贵族领地
客,她在迷
般的花园里迷了路,却撞见一位德高望重的伯爵夫人在凉亭里与她家的
术教练热情拥吻。
还有那些在城堡角落不经意间瞥见的,衣着华丽的贵族访客与
份低微却容貌出众的仆人之间,那些快速交换的、
义丰富的眼神,和短暂接
后迅速分开的
。
大人们更是对她赞不绝口,子爵的同僚们会摸着修剪整齐的胡子,对莱瑟姆感叹:“阁下,您这位千金可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已是如此光彩照人,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青年才俊。”
好奇心驱使下,她将小小的
子隐藏在厚重的天鹅绒门帘后,悄悄推开一丝门
。
拉
理起这些小关系来游刃有余。
“好色”这个词,或许还不足以形容艾拉心中渐渐萌芽
类似的情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以不同的版本在艾拉面前上演。
有时是在一场盛大的家庭宴会后,她因贪玩躲在宴会厅巨大的窗帘后面,结果看到母亲――那位永远端庄优雅的子爵夫人,正与一位来自邻
的英俊年轻外交官,在空无一人的
台上,靠得极近地低语,母亲的手指甚至轻轻抚过对方
前的勋章绶带,眼神是她从未对父亲
过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