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乎是秒回，昂图收起手机，见楠兰呆呆看着前方，侧帮她系好安全带。

        “谁？”昂图皱起眉，用凶狠的目光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就是那天走廊里喝醉的女孩！被你抱到休息室的！”

口焦急张望的昂图上。

        车门刚关上，她就发疯似地扯开他捂在嘴上的手，“玉香怎么了？！”

        “回家？”他发动汽车，扭问她。

        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回，昂图没看她，锁好车门，准备掏出手机，但胳膊被她按住。“你说话！玉香怎么了？！她是不是……”她不敢再说，趴在昂图口，闪着泪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可以去看看她吗？”她轻声抽泣着问，泪水打了口的布料。

        楠兰用力眨眨眼，泪水顺着眼眶下。她盯着昂图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她不会被扔海里喂鱼了吧？”这是在昂基的小黑屋里，那群手下调侃奄奄一息的楠兰时说的。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是故意吓她，但经历了这么多，她觉得这些人什么都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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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霓虹灯在夕阳中泛着苍白的光，一座座装饰夸张的建筑在视野中飞速闪过。楠兰不相信昂基那句没有底气的否定，陈潜龙双手沾满鲜血站在森林中的样子，又在脑海中出现。只是这次，她已经无力赶走，任凭黑暗将自己吞没。

        见她终于安静，昂图在手机上快速打了几个字，把最新的情况发给陈潜龙。

        “那天……他也是提前知了？所以你把我先带走了？”她的嘴角在抽搐，眼泪又在眼眶中汇聚。楠兰好后悔，如果那天执意不走，甚至不去救玉香，让她被那群醉鬼带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至少她现在还活着。

        “啊……”他的表情瞬间僵住，陈潜龙清晨的嘱咐在耳边回响。“先上车！”那对双胞胎听到动静，也来到门口。昂图一把钳住楠兰的胳膊，半推半拉地把她拽离医院。

        “出什么事了？”他看着她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担心地扫了一眼还没关上的卫生间门，里面的双胞胎他一眼便认出来，是佐吞养的。

        【知了。】

        他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楠兰像了气的球，在座位中。“所以……真的是她？”视线被泪水模糊，玉香教她怎么躲避咸猪手、和她吐槽男人都喜新厌旧，仿佛就在昨天。

        “不会。”昂图立刻摇，他着她的漉漉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龙哥知这事了，他不会让她去喂鱼。”

        “不是……”昂图松开她的下巴，躲避着她的眼神。他不知到底可以和她说什么，“先回家，今天你累了。”他用力踩下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楠兰重重跌进靠背里。

        楠兰扒开他按在肩膀上的手，无视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激动地问，“玉香呢？”

        “我不知她被埋在哪里……真的！”见她一脸不信，昂图提高了声音。他也是早晨收到消息，想到那天晚上楠兰对那个女孩那么关心，便第一时间来找陈潜龙。但陈潜龙没让他插手，所以玉香被昂基扔到外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