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他后悔。

        “那有什么喜欢的事情吗？”姬飞白并不意外你的回答。

        可姬飞白呢？

        “唔。”姬飞白私心不太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他来问你，要不要搬回去跟他住。

        西门书辞养你，是在物质上养你。

        慢慢回想。

        姬飞白没有想到，你被他接回来，生出的第一个兴趣，就是要离开他。

        话刚要出口，你忽然想起他这么多年的等候。

        如果那时候你知他心意，你想，你会愿意的。

        也教过你读书识字，但应该没有人会把这当成爱好吧？

        “好像并没有呢。”你说。

        因为你自认不算什么气包。

        姬明骜教过你拿鞭子抽人，唔，你也不是很喜欢，倒是他好像蛮喜欢被你抽……

        所以姬飞白大概也能猜到你的回答。

        所以姬飞白这种，嘶，怎么形容呢，就是把你正儿八经当个小姑娘的样子，你就不知要怎么。

        姬明骜和姬翎枭就更别说了，他们俩都带你吃喝嫖赌了，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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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见过另一种生活，你也不后悔。

        “你不知，才能更好的往前走，”姬飞白垂下眼，“我爱你，并不奢求你也爱我，我告诉你，也只是想让你不要抗拒我，并没有要你就得回应我，或是怎样。”

        如果你知。

        “还没有想过嘞。”你的一切人生验，都来自于你的哥哥们，你从来没独自生活过，所以也没考虑这个问题。

        看着在他怀里，子还在发育，于女孩和女子之间的你。

        自他走后，你几乎没有碰过。

        你想着想着，思维就开始发散。

        这种情绪一瞬间把你拉扯。

        正如他在过往十年间收到的回复那样――

        “我以前是别人，”你哭笑不得改口，“有些话，你应该很早就告诉我，你不说，我就不知。”

        你又发呆了。

        你既然问起，那想必是你有了兴趣。

        姬飞白也不着急唤回你。

        “你不是别人。”姬飞白想都没想，打断你。

        于是你改口：“我也是别人……”

        姬闻战试图教你练武，那时候你还小，劝阻了。

        他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满足。

        毕竟他的侍卫从没离开过你。

不知。

        很小时候姬寒霄教过你下棋。

        但姬闻战也是自幼习武，没人说过太小就不行，想来你应该也是不喜欢，或者毫无武学天赋。

        那你应该是不喜欢的。

        姬翎枭教过你吃，教过你喝，还有些不健康的，也教过，你都没什么兴致。

        他就静静看着你。

        偶尔神上养，也是往了养。

        “好了，不说这些，”好在姬飞白真的是养你很细致，他看出你的不自在，把关于喜欢和爱什么的话题一并带过，和你聊起你的未来，“你有什么想的事情吗？”

        你的思绪一直翻到被姬飞白带回蜀州城之前。

        “哥哥，”你问他，“我听人说，读书人都要游学，什么叫游学？”

        他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