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让他把话说完。

手抖？

        也不同于姬闻战那种骨子血脉里淌的健壮。

        但你总觉得，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倔强。

        姬飞白给你的感觉，是一种强大。

        “可能不行，”姬飞白有些歉意，“我的公务有些多，你又是姑娘家，哥哥要保护你的，不能让人看轻你。”

        也很贴心。

        可是他再也不敢停。

        “嗯，不是，”姬飞白没想到横亘在你们之间多年的，竟然还有这样劣质的误会，他也有些不开心，但他的不开心，都是自己消化，他要先哄好你，“他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所以为了堵天下人的口，他去了南洋，而哥哥，不想永远离开你，也不想你离开我边。”

        话出口，他就感觉你那目光有若实质，几乎要将他口穿。

        你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

        一想到过去你们每一次很难得的见面，他可能都带着希冀目光看你，希望你能扑到他怀里，解下他束的带子，对他着你幼年时候一直对他的事情……但每一次希望都落空。

        万一你又饿着肚子。

        只有耳还红着。

        “哥哥，”你鼻子忽然有些堵，“我可以天天抱着你吗？”

        “可是十哥哥说，让我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你不开心，“我从前以为，郡主是你养的另一个小孩，所以我不要你抱了，可是你说不是，既然不是，那……”

        就不想撒手了。

        这么多年，你第一次主动回抱住了他。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再也没问他要过。

        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感受他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的变化。

        “我怕你问我要，我给不出，喂不饱你，”姬飞白还是不看你，只是说话的嗓音颤抖，“所以很早就又开始用药了，只是。”

        “你，”出口一个音节，嗓音也在发抖，姬飞白感觉自己有些渴，不然怎么说话也沙哑，姬飞白空咽了下，试图分些津，能让他说话自如，“你，想要吗？”

        第一反应是，原来他不瘦。

        万一呢？

        你抱住，就像回到小时候。

        “想要吗？”姬飞白忽然抬眼，跟你对视，再问了你一遍，“如果你想，我可以……”

        没等你说什么，姬飞白又：“但等我忙完了，又夜深人静的时候，哥哥可以来，只是那会儿你多半睡了。”

        “要什么？”你抬眸，碧色的眼珠，写满了茫然。

        于是你就懵了。

        “你不是说没有了吗？”太小的事情你记不得，但有些片段，太刻骨铭心，你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你说停药了。”

        此刻，他宽厚的双肩，广阔的怀，无一不再向你昭示，他很健壮。

        不同于姬明骜那种天生的健壮。

        无所畏惧，任万千风雨袭来，都会被他挡在后的那种强大。

        于是你就懂他在问什么。

        很温，很有安全感。

        “没什么。”他都不看你。

        看着颀长消瘦，原来只是因为他骨架大。

        姬飞白脸色瞬间白了。

        说真的，你被姬飞白这种情深种的行为，狠狠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