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裕单肩背起包，懒得看他们，“有病。”

        其实他们心里都门清这个人肯定不会去网吧，但就是想找个话题，成心气一气他。

        钟执继续说：“你有没有看到新闻，据说有人卖肾换钱买手机。我觉得你的一个肾就能抵两个，所以少一个也没啥关系，可以趁热去卖一个。前些天你不是刚给组长买了新手机嘛，咱也对自己好点，卖了肾换个新手机玩玩。”

，加上没有晚自习，今天放学放得比平常早很多。顾游和钟执打算结伴去网吧打游戏，他们随口问着崔裕要不要一起。

        顾游不可置信：“你咋这么清楚。”

        碰巧，他在这里遇见了锦铃。

        锦铃上前搭话，笑着问他：“茶好喝吗？”

        等的就是这句话，顾游和钟执异口同声：“好养肾啊。”

        锦铃：“小秋说不好喝，没想到口味刁钻的你能觉得不错。”

        崔裕点：“还可以。”

        当然，以他的家庭条件绝对不是卖肾的人，那么他充当的角色……

        锦铃：“我不喜欢红豆，当然没喝。买的一杯给了小秋，送的一杯给了你。”

        周遭人来人往，锦铃和他仍保持着一段距离，她抬看着他说：“我想和你回家。”

        她能察觉到崔裕心情很糟糕，就是不知是谁惹她生气的。

        顾游和钟执血压升高。

        校门外摆摊的小贩眼花缭乱。

        -

        “……”

        钟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你该不会从事过这行吧。”

        “透过现象看本质，多看点新闻就能知黑幕。”崔裕跨出门槛，回又说：“除了蠢笨的人，比如你俩。”

        崔裕：“你没喝？”

        听到这些，再冷静的人也无法到无动于衷。崔裕深一口气，颔首低眉，眼看天快黑了，他促她尽快回家，除此之外，不想再跟她多说半句话。

        不是说好气他的吗，怎么到来被气到的人是他们两个。

        锦铃应声：“嗯……我没打算给你呀。当时你朋友在我旁边，我是送给他的，但他说不喜欢喝热茶，可以帮我转交给你，然后我就同意了。”

        为了解开他郁闷的心境，她决定回他家里稍稍安一下他。

        顺便，蹭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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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运动会第二天，没有早自习，上学时间推迟到了七点半。对于没有运动项目的她来说，明天同样相当于放假。

        崔裕瞟了眼他，面对旁人，他的情绪一向稳定，“不够吧。刀医生或者机构只会以极低的价格来收购官，遇到心黑点的中介又会从中抽走大半，卖肾的人实际到手没多少。”

        崔裕笑肉不笑：“以后这种送的东西你不想要直接扔掉，不用给我。”

        崔裕一如既往：“没兴趣，耽误睡觉。”

        崔裕走到卖红豆茶的地方，发现纸板上写的四个大字：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