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珀西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两种别形成的关系居然这样的丑陋，丑陋到令人作呕。

        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这一次，她没有等来可以让她大吵大闹，任由她宣不满的父亲了。

        原来，哪怕在母亲的心里，她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起码比不上和她匹率百分之一百的alpha。

        珀西哭累了，在姐姐这样不断重复着的安下沉沉睡去。

        珀西听到了母亲的尖叫，刺耳又凄厉。

        但那个时候的珀西年纪太小，她无法考虑到那么多的东西。

        她依旧还是那个不被爱着的边角料。

        只闻到到了那ao之间，郁到刺鼻的信息素的味。

        怪不得父亲要更喜欢姐姐，可能是因为在看到珀西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想起妻子的背叛，在没有omega信息素的加持下，那些厌恶和恨都显得那样的深刻。

        门关上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因为母亲的死，珀西逐渐变得叛逆，每次父亲回来她都要和他大吵一架，以此来宣她心中，因为母亲去世，而无从发的悲痛。

        在她的眼中，母亲用死亡，反抗了父亲的强权，为了一个和自己信息素，百分之百的alpha。

        似乎珀西和被父亲带大的姐姐比起来，显得永远都要更加柔，更像母亲。

割了下来，提着走到了母亲面前。

        信息素真可怕，它可以让原本优柔寡断的母亲变得这样的勇敢，勇敢到能够面不改色地、坚决地奔向死亡。

        但珀西没有睁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个什么都要更加优秀的姐姐，也没有那样的讨厌了。

        被刀砍断的裂口往下渗着血，丢垃圾似地丢到了母亲旁，企图用残忍的鲜血让母亲明白伤害他的下场。

        她也很难过，但她不能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因为珀西那样的爱哭，作为姐姐，如果和她一起哭的话，就没有人安她了。

        “匹率百分之百？”父亲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些不适应似的僵。

        4.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颅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了好几圈，然后出了那张让母亲魂牵梦萦的脸。

        死亡也可以不是勇敢，而是懦弱的逃避。

        无论在感情上是不是弱者，在自己的omega面前，alpha们都享有绝对的支权。

        珀西在哭，爱莎没有。

        于是，这个世界上，好像唯一一个算得上是爱她的人，就这样离去了。

        在后半夜的时候，爱莎的哭声吵醒了珀西。

        3.

        在一个和母亲离开时一样沉默的雨夜里，爱莎抱住的珀西，冰凉的脸颊贴着她，她似乎也不太会安人，只能拍着爱哭的妹妹的后背，不断地重复着：“别哭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小的珀西跟在小小的姐姐后，姐姐牵着她的手，姐妹两人平日里相看两厌，但在这个双亲都去世的日子里，心脏被牢牢地贴在了一起。

        但童话故事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活着原来也可以是一件不幸的事。

        鎏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现在他死了，我们才是最的了。”

        于是珀西关于雨的回忆，竟也不是完全痛苦的了。

        小小的爱莎在安抚好更加弱小的妹妹之后，背过偷偷地啜泣。

        在那些童话故事里，死亡就是最恐怖的事，活着的主人公无论前面过得再怎样艰苦，总能够在结局获得幸福。

        毕竟，如今的她们，除了彼此已经一无所有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