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只能恐惧地看着他。他在自己训练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甚至有点朴素的黑色项圈，质，边缘有一圈极细的、动着微光的银色纹路。他一松手，项圈自动飞起，咔哒一声，扣在了你纤细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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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点，说不出话，觉得开口可能就是难堪的呻。

        你气得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继续等，里的躁动越来越难熬。你靠着墙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尾巴焦躁地在地上扫来扫去。好不容易，你听到他“唔”了一声，放下了游戏机。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只顾着打游戏，屏幕上光影变幻，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你饿得有点受不了了，那感觉很难形容，像有蚂蚁在骨里爬，心慌，出汗，视线忍不住往他上飘。他训练服下的轮廓，他握着游戏机手柄的、骨节分明的手……

        他好像看穿了你的想法，低下，那双总是半睁着的眼睛看着你，平静地说：“我给你，只有我的，能喂饱你脖子上的东西。别的，你吃了也没用，还会更饿。”

        “防止你乱跑，乱吃东西。”      凪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好像完成了什么微不足的任务。“跟着我。以后你饿了，找我。”

        “过来。”      他说。

        你趴在地上，仰看他，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淹没了你。找你？找你干什么？你是魅魔，需要的是男人的气、望!你这个浑散发着讨厌圣光味的家伙，能给我什么？！

        你愣住了，几秒钟后脸一下子涨红了，是羞愤，但更深，那该死的、为魅魔的本能，竟然因为这句话和他此刻平静无波却掌控一切的态度，悄悄抽动了一下。你痛恨这反应。

困惑似的，“杀了你，不是更麻烦吗。”      他想了想，伸出手，那带着令你恐惧的白光的手，住了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看他。“给你换个吃东西的方式，好不好？”

        “喂……”      你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有点干哑，“我……我饿了。”

        项圈合拢的瞬间，你感到一更庞大、更纯的光明之力笼罩下来，不是攻击，而是……禁锢。你所有魅魔的能力，隐、幻化、汲取气，全被锁死了。你变成了一个空有外表、却虚弱无比的普通……母兽。而且项圈紧贴肤，那神圣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微微灼着你，提醒你你的境。

        “这……这是什么？！”      你徒劳地用手去抠项圈，项圈纹丝不动。

        “嗯。”      他也没抬，手指快速按着手柄，“等一下，这局快结束了。”

        凪不再解释，转继续朝前走，还是那副慢吞吞的步子。“跟上来。或者你更喜欢躺在这里，等别人发现？”

        你站在门边，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项圈持续散发着微弱的热度，那种空虚的“饥饿感”越来越明显了，不再是需要气的那种饿，而是一种更偏向的、烦躁的渴望，小腹深一阵阵发紧，发热。你并紧，不安地蹭了蹭。

        “开什么玩笑……谁要吃你的……”      你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得厉害。项圈的存在感太强了，它不仅在封印你，好像还在缓慢地、持续地向你内渗透一丝丝那种光明力量，虽然微量，却让你从里到外都不舒服，空虚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这就是他说的“饿”？

        你咬紧牙关，知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伪装，没有力量，躺在这里被其他人发现，下场只会更惨。你撑着发的，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跟在他后几步远的地方。每走一步，项圈都贴着肤，那感觉屈辱无比。你看着他高大却懒散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对一个“食物”产生了复杂的情绪，不只是饥饿，还有恐惧，和一丝被彻底拿住的不甘。

        他转过，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看着坐在地上、脸色红、微微息的你，好像才想起你的存在。“很饿了吗？”      他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关切，只是确认。

        他带你回到他的单人房间。蓝色监狱给球员的住不算宽敞，但足够私密。房间里东西不多，整洁得有点空旷，桌上放着游戏机，床铺平整。他进去后，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拿起游戏机，按亮屏幕，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状态，好像刚才只是出门丢了趟垃圾，而不是抓了一只魅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