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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浅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汽，一截雪白的腕子遮住眼睫。

，又想到是嘉宁先提及徐女，料想对方应当并非无知无觉。

        “陆聿……”她的声音与她的神思一样茫然。

        但这种事情，从来也不是女人说了算的——作母亲的给儿子纳个侍妾，多么顺理成章的事，哪怕儿媳妇是位郡主，那又如何呢？即便是皇家公主，也没有哪项律法规定，公主的夫婿不可纳妾。

        少年顺势松开她的，一长长的银丝从他嘴角牵出，然后“啪”地在空中挣断。他的边也沾了些，晶亮亮的，衬得少年那张致昳丽的脸庞显出墨重彩的妖冶。

        嘉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度回神，只余一片昏暗，昏暗之中，唯有陆聿那双眼眸神采奕奕，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洗漱后，碧华拿着帕子在嘉宁后，替她细细绞着发。嘉宁心绪微乱，只抱膝坐着，看着一旁灯罩内跃的火烛愣愣发呆。

        嘉宁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她重重地推了两下陆聿的膛。

        少年的手法并不熟稔，若是往日，大概从他接过帕子，嘉宁便能立刻觉察出后换了人。但今日她沉湎于自己的思虑之中，愣是任陆聿将她一又又密的青丝得微干，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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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便从领口伸了进来，灵活得仿佛上面长了眼睛，从心衣的侧面钻进去，将那团绵绵的肉握着掌心，指尖掐住那上的樱桃，娴熟至极地搓动起来。

        陆聿一出盥室，便见她一副神思恍惚、怔仲茫然的神色，心中微紧，走过去接了碧华手中的帕子。

        嘉宁抬眸，对上那双亮得惊人的墨色瞳孔。

        “你心中有数便好。”苏氏拍拍她肩膀，一时也有些乏言。

        “为什么，”嘉宁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看到我，心中就只有这些事么？”

        他的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凶猛姿态进入，绞得嘉宁脸颊发酸，有透明的涎水顺着角滴落，淌在枕巾上，浸了她的下巴。

        “苏姊姊，多谢你。”嘉宁心中慢慢升腾起一阵苦涩，但对着好意提醒自己的苏氏，她仍是挤出了几分笑容。

        陆聿再也忍不住，他将手里的帕子往一旁的架上一扔，扣着嘉宁的纤腰微微用力，便将她按在了榻上。

        少年猛地拉过她一只手，重重覆盖在自己下腹蓄势待发的磅礴上。

        戌时的梆子敲过，并州各人家陆续点上灯火，嘉宁与陆聿也离开了周家热闹的筵席，回到一片静谧的听雪阁。

        他的口与嘉宁拉出些许距离，腰腹却压得愈紧，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物，嘉宁都能感觉到有个灼热、又坚的东西正抵在自己心，气势汹汹地动着。

        她有心后退，却只能换来对方更加席卷的侵入。

        “泱泱，”少年音色沉沉，线条漂亮的嘴吐出的话语却骨而大胆，“这里胀得发疼。”

        说完，也不待嘉宁回应，低下，以吻封缄，极尽此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