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思仪两眼晶亮，“陛下好厉害！”

风长天忽然望向她：“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倒甚是投机。

“那陛下为什么不请一个好点儿的厨子？”

姜安城告诉她，他在北疆找到风长天时，风长天正在当沙匪。

好在风长天接着：“我们山上有个张婶，她也喜欢鱼汤。啧啧，那鱼汤基本就是鱼的洗澡水，还没洗干净的那种，腥味能把方圆十里的野猫都引过来。”

风长天在太庙里吃了三天斋，终于见到了荤腥，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好，小丰子为他添了三碗饭，他：“嬷嬷这鱼汤可真不错，不去御膳房可惜了。”

“上房还是上桌，你自己选。”当时风长天这样说。

小丰子立刻就屈服了。

“嗐，虽然她饭难吃，但酿酒有一手啊。”风长天说着，一脸怀念，“唉，她酿的烧刀子，那可是云川城第一的。我来这里喝了许多贡酒，没有一个比得上。”

风长天一脸惋惜：“美人儿啊，你看看你，这么年轻，这么好看，怎么却活得跟个小老似的？”

姜雍容：“陛下，食不言，寝不语。”

姜雍容完全能理解两位大师每天面对这么个皇帝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他叹完就灿然一笑，说：“爷偏不！爷是个实诚人，就送进来的那些女人里

姜雍容：“……”

姜雍容：“陛下，礼正乎名，陛下为人君，更是需得谨言慎行。妾姓姜，若陛下不愿意唤妾一声皇嫂，可唤妾姜氏。”

“陛下可以把她接到里来酿酒呀。”思仪给他出主意。

鲁嬷嬷保留了最后的倔强——去把门关上了。

她正要想法子岔开话题，就听风长天朗声：“替□□，劫富济贫，铲除恶！”

姜雍容彻底明白了，这人压儿没拿自己当皇帝看，也本不知这个皇帝怎么当。

没有人愿意提及自己不光彩的出，尤其是上位者更是如此，因此知的人缄口不提，不知的人也绝口不问，没想到思仪却碰上了这个霉。

思仪一时竟忘了这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好奇地：“那你们在山上平时都些什么啊？”

思仪最喜欢说话，以往在吃饭的时候都停不下来，这会儿跟皇帝坐一个桌上，起先还不敢开口，听风长天比她还能说，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那为什么不换掉她？”

“你不懂，酿酒一是靠手艺，二是靠水，离了我天虎山的山泉，就酿不出那味了。”

文林和赵成哲是众臣推举出来的帝师，皆是儒学宗师，腹笥渊博，更兼一正气，刚正不阿。

桌，但风长天一下子就把他抛到了房上。

神情甚是骄傲，满怀豪迈之气。

“哪里哪里，尽力而为罢了。”风长天一挥手，“毕竟爷可是北疆最大的沙匪子，这些都是爷应该的。”

“……”风长天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若不是这嗓音好听，我还以为说话的是文师傅和赵师傅呢！”

姜雍容的筷子微微一顿。

不好。

“换掉她？那哪儿行？她至少知先把鱼剖了再煮，其它人直接把鱼从水里捞出来就扔锅里你敢信？”

鲁嬷嬷心里一惊。他只要一句话，她就可能要离开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