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梁家酒铺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最后一句，让姜雍容原本清明迅疾的思路顿了一下。她感觉到脸上微微作热，糊着点答应。

风长天点：“行，我跟你们一去。”

这两天的时光是生命中的一场意外，到此为止了。

不再像这两天里的的样子，好像又变成

姜雍容和姜安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前传来了风长天的声音。他手里还抱着一只巨大的酒缸，正在帮宋均搬酒，此时搁下酒缸走过来，“阿城，你这是要把爷的女人带去哪儿？”

门开，门外站着的人长玉立，英而儒雅，不是风长天，而是姜安城。

“二哥？”

“喂。”

宛如在云雾中去追寻东一鳞，西一爪，拼凑出某一个真相，口里：“何不让阿天过来，直接问他呢？”

姜安城一抬手，后随从捧上一只匣子，姜安城：“舍妹多承夫人照拂，这里是一点小小心意，聊表谢意。舍妹份特殊，在此逗留之事，不为外界所知，还望夫人帮忙。”

她起，向宋颜：“这两日多有叨扰，我来日必将酬谢。现在家人来接，我该走了。”

“快别，”宋颜，“我要是直接问，阿天一定兜不住要去告诉他。他要是知我是这么猜，万一不是，他不知还要怎么笑话我呢。我特地隔着一层来问你，是要你叮嘱阿天别说出去。我看得出来，他听你的。”

宋颜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仿佛才是真正的阿容。

宋颜微微一笑：“才隔这么一会子，他就又要来找你了。”

姜安城：“臣说实话，虽然父亲反对，但臣以舍妹的幸福为先。只要是陛下诚心想娶，只要是舍妹愿意，臣一定鼎力相助。只是凡事总需要名正言顺，哪怕陛下是九五之尊，也不能让舍妹这样没名没份不清不白地跟着陛下。”

“我的娘，”宋颜咋，喃喃，“姑你到底是送了个什么人出来？”

姜安城左右看了看，低声：“陛下，舍妹前日失踪，把里闹了个人仰翻，如今须得在姜家混两天，对外只说回了姜家，然后再回去。”

说着便去开门，姜雍容望过去，视线顿住了。

*

“妾说过很多遍了，妾感激陛下的抬爱，但妾是先帝的皇后，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姜雍容垂着眼睛，“陛下保重，妾告辞。”

门在此时忽然被叩响。

宋颜有点讶异地看着她，仿佛是一个转眼的功夫，她上涌现一端雅凝重之气，看上去像是立于高高的云端，和方才那个同自己聊天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他的神态与措辞都是文雅至极，匣子更是沉重无比，银子本不是这么个重法。

兄妹俩没有再多说，便相携离去。宋颜看着两人的背影，急忙将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果然是灿然生光的一匣子金锭。

姜雍容微微讶异。然而一想便明白了，京兆府尹怎么可能瞒得过姜家？父亲只怕昨天就收到了消息，特意放她和风长天在外过了一夜，今早才派姜安城来找人。

他说话里神情有了一丝严厉之色，这可是风长天从来没看到过的，风长天叫屈：“二哥，你帮我劝劝雍容，只要她点，我立明媒正娶，立她为后。”

风长天觉得姜雍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