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那是归家的农人，他们肩上扛着锄，背上还背上一只大箩筐。

从武正明手里失去的天女山。

“我九岁了。”

元元一见风长天就不会走路，同手同脚跟着姜雍容走过来。

“除了娘和姐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元元立刻欢欢喜喜地充当向导。

常胜将军一朝兵败死丧权辱国，后人都要跟着赎罪。

元元上：“姐姐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去。”

“元元，你姓武，是么？”看着元元走在前面蹦蹦的影，姜雍容问。

在北疆种地是最最辛劳的活计，冬日天寒地冻，大地得像石，且风大草稀，只有在背阴才积得住雪，往往要走上十几里地才能采上这么一箩筐雪，回来化成水，吃的用的就靠它。

北疆最缺的就是水，农人都是靠采雪饮水。

箩筐里盛的是雪。

叶慎四人服了药，皆睡了过去，姜雍容便打算去那边看看。元元一看她要出门，立即问：“姐姐你是不是要去找风爷？”

姜雍容：“是。”

那所房子很快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听穆腾暴躁的咒骂声，风长天却是大金刀坐在门槛上，看见姜雍容进来，大声：“给爷把门关上！”

元元答：“还有大娘和婶婶还有其它姐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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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雍容点点，没有再问下去。

父亲是将军，孩子却是住在城外的籍，除了武正明，哪里还有第二个？

元元娘坚决不让沙匪进门，风长天另外找了一所废弃房屋，把白袍人押了过去，要从他嘴里撬出北狄王庭的所在。

笛笛的脸色又变了，像是一只被到墙角的猫，浑的都要倒竖起来：“我爹死得早，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娘也老糊涂了，她随口胡说的，你不要当真。”

但即便是这样艰难，人们还是努力想活下去。元元娘会努力让元元穿上一双新棉鞋，元元则拿着他的弓，一心想成为一个大将军。

“唔，”风长天懒洋洋地，“北狄人，骨都。”

也是因此，在北疆种田的多是籍，除了种麦子，还要给贵人们的场种牧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无法睡上一个安稳觉，因为北狄人随时会来劫掠。

其实旷野平坦，没有树木也没有房屋，一眼就可以望见那所房子，但姜雍容还是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了。”

时近黄昏，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东边已经有一新月升起，日月都悬在北疆的天空上，大地沉默寂静，只剩下风声。

姜雍容明白了，当年武家男子皆遭放，元元大约是遗腹子，是以满家女眷，只有他一个男孩。

“他既然是个白袍，成年时

姜雍容也在门槛上坐下，问：“没审出来？”

门板“咣当”在他后合上。但在合上之前，姜雍容已经看到了里面那个北狄人，上的白袍已然被鲜血染红，显然遭了不少罪。

姜雍容很早很早之前，早在第一次听说北狄的时候，就听说过北狄民风剽悍。

不知这会儿审出来没有？

渐的暮色中，天际的尽有一座高峰，地而起，插天而去，那就是天女山。

元元回，一脸惊喜：“姐姐你怎么知？”

“元元，你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