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他的眼神――雍容,我想你,想你跟我在一起。
这样的情绪仿佛是有形的,她看到了,它便顺着他的目光爬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渐渐升温,微微发tang。
“雍容,下来。”他仰望着她,轻声dao,“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隔bi已经传来了关门声,笛笛要过来了。
而且外tou天寒风大,实在不适宜出门。
可理智的声音过于微弱,姜雍容决定忽视它。
她披上了狐pi袍子,踩着凳子攀上了窗。
长风浩dang,chui起她的发丝和衣摆,把冷气直往她shenti里灌。
shenti微微发颤,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它。
一颗心却出奇地guntang,她想也不想,便tiao了下去。
下坠之感曾经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小时候的噩梦无一不是从高chu1跌下然后醒来,但这一次,所有的噩梦退散,她心中全是安然。
因为知dao风长天会接住她。
他如此英武,如此强大,有他在,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半点伤。
果然,她跌入了他那宽阔厚实的怀抱,又稳当,又温nuan。
风长天是喜出望外的。
他的雍容最是循规蹈矩,所以他虽是想她下来,却没敢太指望她真的会下来。
而此时她带着笑容一跃而下,仿佛是一个从云端跃下的仙子。
仙子落在了他怀里,他觉得他好像接住了一颗星辰。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算是当初登上御座,他也没有拥有了天下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有了。
笛笛推门进来时,屋内已经没有了姜雍容的影子。
“人呢?”
笛笛狐疑。
寒风从窗子chui进屋内,笛笛冷得打了个寒颤,去把窗hu关上。
关上的那一刹,依稀仿佛看见一匹ma远远跑出了视线之外,但心中也没太在意。
哼,跟沙匪混在一起的女人,又是静姐的仇人,笛笛才懒得guan呢。
*
姜雍容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星空。
视野中,十之一二是大地,十之七八是天空。
天空巨大、广袤、无边无际,星辰像是一颗颗洗过的碎晶石,被天神一把一把地撒在天幕上,每一颗都晶莹闪烁,洁净美丽。
ma儿从星空下奔驰而过,好像要奔向天地的尽tou,奔向群星坠落之chu1。
“我们要去哪儿?”
姜雍容坐在风长天shen前,背后贴着他的xiong膛,热力透过衣衫,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shen上。
风是冷的,但这冷也是凛冽的,让人有一种想高声呼喊的畅快。
“就在前面,看到了吗?那座山。”风长天答,声音就在她的耳畔。
以姜雍容的眼力,很难在夜色中分辨一座山。但那座山是例外,因为山峰全是积雪,反she1着星光,洁白耀眼,像会发光一样。
“天女山。”姜雍容轻声dao。
从前,在天女山还属于大央的时候,历朝历代的诗人为这座北疆第一高山留下了许多诗篇。它是大央极北之chu1的标志,也是男儿征战沙场的灯塔,它矗立在大地上,也矗立在大央人的心中,它是最北最美最高的一座山。
风长天在离天女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勒住了缰绳,ma儿停了下来。
“雍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这座山。”风长天dao,“又冷,又高,又美,像天上的神女。”
他说着低tou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