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

张婶咭咭笑：“知啦知啦，小别胜新婚，就算你们没事相商，我们也不会来打扰的。李姐对吧！”

张婶和李妈从姜雍容卧房里出来，手里抬着一大盆热水，往外一泼，险险泼到风长天上。

――风长天，你要争点气，先把理讲完，再来谈儿女私情。

按习惯他是要翻/墙而进的，但既然要讲理，那就得有讲理的样子。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韩妈。

那句话显然耗尽了韩妈所有的勇气，风长天一开口，她就扛不住了，急忙后退：“我我我我回禀大小姐去！”

他清了清嗓子，端正一下衣襟，然后叩响了门环。

他要稳住！

不雍容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让兄弟们这么受苦，他得跟雍容好好讲讲理。

“怎么回事？”风长天看着她，“你不怕我了？”

热水泼到地上，一点清雅的芬芳升腾到空气中，像是有意一般，钻进风长天的鼻子里。

张婶吓了一：“哎哟这不是风老大么？多早晚回来的？怎么不声不响站在这里？”

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姜雍容了。

姜雍容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像是有形质似的，裹挟着清雅香

――雍容这是，把自己当作天虎山的人啊！

“怎么还不进来？”

再看那小小两扇门，门环上的铜锈已经去净了，两只圆环在灯光下发着锃亮的光，说不出的温柔可爱。

越剧烈，越愉快。

但是不行。

风长天才懒得等她回禀，抬脚就往里走。

――雍容她……刚刚……沐浴过……

然后一溜烟地撤了。

“赶、赶路，热的。”风长天只觉得脑袋像个蒸笼一样腾腾冒热汽，耳子得吓人，赶紧吩咐两人，“我和雍容有要事相商，你们不要过来打扰。”

“风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张婶好奇地看着他，“脸怎么红成这样？”连耳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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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敢关门，大约开完了人也就僵在了门边，绝不敢多动一下。

风长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忽然觉得心里咯登一下。

只是挤得颇为勉强，灯笼在风中晃动，忽闪忽闪的光映到她脸上，这笑容显得十分诡异。

现在他人已经在雍容的院子里，这里有雍容走过的地面，有雍容抚过的家，有雍容呼过的空气……到都是雍容的痕迹，让他的心剧烈地动。

那日故意放那白袍人回北狄，他当夜就暗中跟随，到今天已经两个多月了。

一面说，一面拉着李妈去了。

可这会儿，韩妈脸上虽然有肉眼可见的迟疑，但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风、风爷来了？”

――是胰子香。

这两个来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妈也不像从前那样缩手缩脚，脸上竟还出了一丝笑容，竟然比韩妈的还要自然一些！

了一下。

像是受到一排山倒海的重击，风长天猛然僵住。

若按以往，韩妈大约有心“砰”一下把门关上。

单是看着这扇门，风长天就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可阻挡地下去。

风长天按住扑通扑通乱的心脏，给自己打气。

他的长，步子又快，韩妈很快给他甩在后，他直接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