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下tou,方便小咕咚将花环dai在她tou上。
夏天的草原野花盛开,好几个下午,她闲来无事,便和小咕咚一起编过花环。
野花带着特有的清香,像雾气一样洒下来,包围了姜雍容全shen,仿佛又将她瞬间带回了那些个百无聊赖的午后,阳光如金子般灿烂,云朵洁白耀眼,一天的时光那么漫长,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贵人姐姐,你要走人么?”小咕咚低声问。
姜雍容点点tou。
小咕咚充满期盼地看着她:“以后还会来吗?”
姜雍容无法回答这句话。
我以后会来――以敌人的shen份。
你的父亲也许会被征召入伍,你家的牛羊也许会被充作军需。
这里也将变成战场,宁静不复存在,你这个热闹的小家很可能也会烟消云散。
姜雍容ba下tou上的发簪,递到小咕咚手里,指着风长天向她dao:“记住这位大哥哥的样子。他的名字叫风长天,如果今后你在草原上听到这个名字,可以拿着这gen簪子找他帮忙。”
簪子是白玉的,十分温run。
小咕咚爱不释手,小心翼翼托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姜雍容深深地看着她。
真好,一支发簪就能带给她巨大的快乐,她不知dao未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风长天在姜雍容shen后,看不见姜雍容脸上的表情。但人和人相chu1得久了,有时候不需要看到脸,单从她背脊tingba的姿势、双肩发紧的程度,就能感觉到她的心情。
他走到她shen边,牵起她的手,柔声dao:“雍容,该走了。”
姜雍容点点tou。
是啊,该走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害怕自己会爱上这个地方,以至于动摇作战的信念。
*
两国边境就在前方。
平时北狄人视边境如无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今天塔师立即抬手止住了队伍,兵士们齐刷刷停下,没有踏过界碑一步。
过境的只有阿都一个,他的ma紧随在姜雍容shen边,好像打算跟着姜雍容一起回云川城。
“王子,”塔师唤住他。
阿都无奈地勒住缰绳。
风长天也停下了ma,姜雍容和他共乘一骑,坐在他的shen前,两人一起回tou,望向阿都。
阳光耀目,阿都微微眯起眼:“师父,你会带兵来打我们大狄,是吗?”
风长天dao:“你们在北疆劫掠这么多年,早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阿都又望向姜雍容:“师娘,你会帮着师父对吗?”
姜雍容点tou。
“真可惜。”阿都低了一下tou,再抬tou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有了一种漫不经心的笑容,“真打起来可就不好玩了。”
“二位。”塔师开口,“如今我等已经护送二位到边境,也请二位兑现诺言,将解药赐予我家王子。”
“哎呀对,险些忘了正事。”阿都dao,“师娘,你也舍不得看我吐血而死吧?虽说你走了是看不到我了,但也不想我死后化成厉鬼去找你吧?”
风长天笑了一下,随口dao:“压gen儿就没有什么解药。”
“无药可医?!”塔师变色,“呛”然一声ba出刀,“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们!”
“塔师莫要误会。”姜雍容dao,“王子服下的并非毒药,后来每天所服的解药也不过是加了醋的盐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