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忽然一点刺痛,不深,是他熟悉的簪尖。
姜雍容沉静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都王子,别动。”
阿都声音发哑:“夫子,你又骗了我。”
姜雍容:“抱歉。”
昨晚她赶到营帐外,那把刀堪堪刺进风长天的xiong膛。
但也只是刺进去一个刀尖,微微一顿之后,它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扎穿帐ding。
帐ding上传来一声闷哼,一dao黑衣人影gun落下来,花仔刚好赶到,大刀一挥,血水四溅。
风长天松了口气:“好家伙,总算出手了。”
不知杨天广是从哪里找来的刺客,竟然能隐匿呼xi,连风长天都听不出他藏shen在哪里,只是凭着一丝异样的感觉,确定除阵法中的人以外,还有人埋伏在暗中。
现在这gen芒刺已除,风长天抖擞jing1神,再加上花仔的那柄大刀,师兄妹两个很快就把杨天广请来的江湖高手全放倒了。
风长天脸上带着明亮的笑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姜雍容。
姜雍容的shenti还在发抖,刚才那一幕深深地留在眼前,她抚着他的xiong口,眼眶酸胀:“疼么?”
“这点子算什么疼?”风长天紧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的发间,深深xi呼,“你怎么来了?”
“我……”姜雍容的声音微颤。她以为她已经想过了最坏的可能,zuo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以为如果他出了事,她真的可以冷静地为他收尸,这一刻才知dao她gen本zuo不到。她紧紧地抱住了风长天,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我想你,风长天,我很想你!”
我想你。
我担心你。
我害怕你出事。
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不知dao该怎么办。
所有的担忧、紧张、忧心和恐惧全都化成了泪水,她抱着他哭得稀里哗拉。
风长天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tou发,声音都哑了:“雍容,我也想你。我每一天都想冲上天女山直接把北狄王zuo了,然后就回云川城跟你成亲。”
可是不行。北狄王一死,众bu族立刻就会作鸟兽散,退入大漠荒原,叫人连影子都摸不着一只。
他必须等,等到穆腾扫平王庭,和他汇合,然后两路夹击,将北狄jing1锐全bu歼灭于此。
姜雍容静静地靠在他在怀里,听他解释战局。他的声音透过xiong膛的震动传到她的耳中,让她有说不出来的安心,整个神魂渐渐复位,大脑开始运转,忽然抬起tou:“若是有法子把所有bu族的tou目都抓住呢?”
风长天失笑:“风爷我再厉害,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哪能同时抓那么多人?除非让老天爷给我发他几十个风爷同款,那就可行了。”
姜雍容慢慢dao:“我倒有一个法子。”
这个法子分四步。
一:在营帐中多放几chu1火,即便是杨天广的人ma已经被制伏,也要派人在黑夜中假装战斗,让杀声随着夜风飘到天女山。
二:从将领中选出最猥琐最油hua的一位,扮成杨天广的心腹。
(胡寿荣幸当选。他是穆腾的旧bu,当年穆腾战败,他便是一条成功的漏网之鱼,hua不溜手,骗人的本事一等一。)
三:用北疆军旗替换天虎山帅旗。
四:带上花仔。
这一步非常关键。
北狄王、塔师和阿都皆十分难对付,风长天没有分/shen术同时对付这么多人,花仔是除了风长天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