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当先那名挎菜篮的妇人不知怎么就扼住了他的咙，手一拧，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整个巷子陷入了一片寂静。

那一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一种柔和的谦卑，在任何一个下人上都看得到。

“焦伯开门啦！”花仔把院门拍得哐哐响，“我回来啦！”

然而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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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一受点风寒就让全家都兴师动众的姜雍容不同，在姜雍容的记忆里，二哥好像很少生病。

“不大像。我瞅着好像严重的，躺在床上都起不来，咙也是哑的。”花仔扒完最后一口面，搁下筷子，“你们边哪个御医厉害点？借我用用。”

“卧槽……”花仔解下了背后的大刀。

下朝后，风长天不情不愿地往御书房去，临走之前交代花仔：“好好守着你大嫂。”

“知是什么病吗？”姜雍容问，“昨天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受了风寒？”

“没有用的

风长天：“嗯嗯，一起去一起去，爷也好久没出了。”

姜雍容很替二哥叫屈。自从她把花仔送到二哥边受教，二哥对花仔就十分照顾。这次轰花仔，估计是怕给花仔过了病气。

巷口三三两两地踱进不少人，有挎着菜篮子的妇人，有挑着担子的卖货郎，有双手笼在袖中的闲汉……看起来好像是路人们随便走进来想看看热闹。

“陛下不能去。”姜雍容，“今日还要商议南疆新法的事，须得有人替林鸣镇镇场子，不然文林和赵成哲他们又有话说。”

随行的羽林卫还试图赶人：“走走走，闲杂人等，一律退避……”

中年人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一眼花仔后的姜雍容，然后退让到一旁。

空气中仿佛有丝说不清的寒意，像一细细的丝线，从后颈钻进她的，直接扎进心脏里。

文林和赵成哲虽是对风家忠心耿耿，但对新法也有诸多微词，乃是看在姜家比他们更讨厌新法的份上，才勉强站在了林鸣这一边。

――清早姜安城轰她离开时，和姜雍容此刻的语气一模一样！

“放心吧，大嫂要是掉一个，我拿脑袋来赔成不？”

院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眉眼生得十分平淡，属于扔到人堆里上就找不着的那一种。

“别提了，那家伙生病了。”花仔，“病就病吧，脾气还大，把我轰出来了。”

姜安城的别院就在离国子监两条街外的巷子里，巷子颇为幽静。

但姜雍容却定住了。

“花仔，”她一把拉住了正要抬脚往里去的花仔，声音微微颤抖，“……快走。”

姜雍容拉着花仔，立即转。

越是不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便越是严重，姜雍容：“等我一等，下朝之后我同你一起去。”

花仔眨了眨眼，起初是一脸懵，但转即便变了脸色。

花仔说着，拉着姜雍容，带上御医，快步而去。

姜安城在国子监附近有一所别院，离林家不远。花仔每天清早从林家收工，都是直接去姜安城的别院蹭吃蹭喝蹭睡。

“你是哪个？”姜安城为图清静，这边用的都是使惯了的人手，甚少有生人，花仔忍不住问，“焦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