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他边服侍的人，就像是藤蔓挂在大树上。

        达旦可汗一脸不在意，摆摆手，正色：“赵将军，本汗知晓，天元族在你们京城布置了很多细作，还闹出了不小动静。

        齐人商贾也有，穿都很整齐光鲜，在胡人商贾面前，他们大多态度略显倨傲，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好似他们的钱比胡人的钱更香更珍贵。

        跟魏无羡的壮不同，达旦可汗是单纯的胖，若非王座宽大的就像是大床，估计都装不下他。旁边伺候的年轻佳丽，也达到了八个之多。

        王帐堪称雄伟，内里空间也很大，布置得更是奢华，黄金装饰多得有些晃眼，跟大齐追求高雅的风格完全不同。

        说他老，那是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白发苍苍。

        富贵，是因为达旦可汗的穿，还有他的型。

        赵宁皱了皱眉，“可汗莫非真的不知，眼下女真、契丹两，已经跟天元王庭坐上了一条船？

        他这话一出，达旦可汗先是怔了怔，旋即便哈哈笑了起来，太子也是一脸哑然，觉得很是好笑。

        天元，女真，契丹，达旦，便是眼下草原上四个最大的，也是拥有王庭的族。

        从这个意义上说，也难怪齐人称他们是蛮夷。

        达旦可汗当然是不会亲自来迎接赵宁。

        “赵将军是远而来的朋友，有事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达旦可汗保持着和蔼的笑容，说话也跟那些权贵一样，要弄些大齐的成语，吊一下书袋。

        对这种乡下土豪的心态，赵宁前世没少见识，当下也不点破，尽量跟达旦公主和权贵们随和交谈，照顾他们的自尊心与微妙的自卑感。

        间或卖弄炫耀一下落的繁华，装作不经意的，吐他们每年征收的商税就是天文数字，再表现一番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奢华。

        “三年前，天元可汗在王庭举行那达慕大会，邀请各大王庭前去客，女真跟契丹都去了，唯独可汗没有去。可汗因为没去，所以对当时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一无所知？”

，不过牧人上也带着羊膻味，合在一起倒也不显得突兀。论个人卫生，这些人怎么都不能跟齐人相比。

        简而言之，他们的心理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我们这里虽然比不上大齐京城，但也差不太多，同为权贵，我们也是很有品味很有层次的，你可别瞧不起我们。

        赵宁落座，寒暄两句，开门见山：“本将这回来，是有要紧事跟可汗商议，还请可汗屏退左右。”

        这份疑虑一直维持到赵宁见礼完。对方虽说满面亲和的笑容，但只是抬手示意赵宁免礼，本没有起的动静。

        明显是在看稀奇，不少小孩子还跟着跑。

        这两个人年龄相差很大，太子年近半百了，气度平和内敛，迎接赵宁的这位公主，却还没成年，正是力充沛爱闹腾的时候。

        招待赵宁的达旦权贵，态度虽然恭敬，但言语中却在刻意表现自己的学识涵养，两句话不用几个成语点缀，亦或是牵强附会一些齐人的典故，就觉得不舒服。

        “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被蒙骗，去人家的刀子。”

        跟着王庭的权贵进入落，一路走向王庭的时候，路两旁的商贾牧人，多会停下各自的活计、谈话，向赵宁他们看来。

        赵宁现在很怀疑，对方需要动弹的时候，能不能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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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自觉被冒犯，想要教训天元族，本汗能够理解。但赵将军想用这种无中生有的方式，让达旦王庭出兵去对付天元族，那大齐的算盘可就打错了。

        因为赵宁是大齐第一勋贵之家的家主继承人，所以他们的夸夸其谈就没停止过。

        对方的型很高大，但已经完全走样，满脸横肉、大腹便便，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手臂跟大都臃不堪，略估计怕是不下五百斤。

        抛开用金线绣满各种图案，用珍惜宝石当作装饰的衣袍而言，仅仅是那大的过分，也华丽得过分的圆锥帽，就让赵宁觉得沉重，很怕对方的脑袋撑不住。

        赵宁反问：“难可汗对眼下的草原形势，当真是一无所知？”

        赵宁肃然：“可汗可知，天元王庭正在秘密调集军力，准备攻灭达旦？”

        就赵宁的眼光来说，一句话描述他的评判，那便是：对方是个很富贵的迟暮老人。

        达旦可汗倒是合，挥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大帐里就留下太子、公主两人。

        赵宁进了王帐，一眼就看到了王座之上的达旦可汗。

        “赵将军真是风趣，若是别的什么笑话，我还能捧个场，这么大的事，赵将军不好信口雌黄吧？”达旦可汗笑了一阵，见赵宁不像是在开玩笑，收敛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