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伤，他们乐得隔岸观火。

        等到天元族参战后，战争迅速结束，而这时大齐军队都还未调集完毕。

        事后，天元王庭一直标榜自己是应契丹所请，这才发兵相助，于是大齐朝廷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了契丹上。

        两个大族合兵，灭了一个大族，虽然速度快些，但总比是一个族轻易灭了达旦王庭，要让大齐容易接受得多，也不那么让大齐忌惮。

        为了让大齐降低戒备心，天元可汗还导演了一出好戏：让契丹跟天元，在战后分赃、划分地盘的问题上，闹得很不愉快，彼此还战了一场。

        彼此都更加谦卑寻求大齐朝廷的支持。

        加上达旦已经覆灭，无法更改，而大齐门第文官，不希望将门出兵草原，所以大齐王师的行动一再推迟，最后不了了之。

        彼时，徐明朗平抚草原的策略，是激化契丹跟天元的矛盾，让他们彼此交战，大齐坐收渔利。文官们觉得这样最省力，施行起来最划算。

        所以，当两年后，契丹王庭、女真王庭宣布自己并入天元王庭，天元大军挥师百万南下时，大齐朝野无不是意外至极，这才大战兀一开始，就遭受当棒喝。

        巴图沉下来，目光快速闪动。

        他问：“既然天朝已经得知此事，为何不立即发兵？”

        “皇朝当然已经开始调集兵，只不过需要时间。只要战争爆发，雁门军首先就会进入草原！”

        赵宁言辞凿凿：“本将之所以来，是因为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事情紧急，希望你们早作防备，不要被契丹、天元一击即溃。”

        巴图明显已经坐不住，但他还是勉强按捺住子，“那为何不见天朝的诏书？”

        “不能有诏书，更不能有使节。”

        “这又是为何？”

        “你想想，天元、契丹两，早就打算吞并达旦了，岂会不在你们的王庭安插人手？一旦诏书到了，消息就会走漏，徒增变故。”

        赵宁一脸肃然，“所以陛下让雁门军出动数支兵，以巡视草原、清剿各地贼的名义北上，为的就是掩饰本将的真实目的！”

        巴图恍然大悟：“原来天朝也想借此机会收拾天元、契丹两！”

        赵宁笑得意味深长，却没有多说什么。

        巴图这种热血澎湃，富有斗志、野心的人，最好忽悠了。

        不过赵宁很快就话锋一转，叹息一声：“只可惜，可汗和太子都不愿意相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