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说到这里,陈询叹息一声,“经年以来,族人吃苦无数,饱受折磨,满府上下,一年到
竟然难得听到几回笑声。
“在外我们艰难度日,受尽了气,回到家宅也不得安适。这多年了,包括你在内,大家的修为境界耽误不小,这都是为父的过失,是为父对不起祖宗啊!”
陈安之无神的双眼终于恢复焦距,他摇了摇
,看着陈询痛苦而又无奈
:“陈氏虽为世家,但在
级权力面前,也不过是微末存在。
“世
清明,我们自然可以维持清贵地位,遵守礼法传承门楣,可一朝皇朝风云变幻,世风不正,以力为尊,我们便只能随波飘零,荣辱皆不由人。
“这是天下大势的浮沉,我辈如之奈何?父亲万勿过于自责了。”
听罢陈安之这番话,陈询非常意外,看对方的眼光很是复杂,有欣
赞赏也有悲哀惆怅:“为父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些话,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动脑子。”
顿了顿,陈询苦笑一声:“想当初,你可是个火爆直
子,心里渴望着金戈铁
沙场杀伐,遇到认为不对的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
袖子冲上去。
“虽然看起来鲁莽了些,但也胜在心思纯粹,若能保持这份心
,只怕早已是王极境......”
陈安之仍是摇
,脸上刻满了低沉的无奈与绝望:“形势比人强,要生存就得适应现实,这是基本
理,不是选择不选择的问题。
“陈氏的悲哀之
就在于,我们无法改变皇朝大局;想要适应
顺从大势,却发现大势之下,我们只会粉
碎骨,
本没有前路可言。”
言及此
,陈安之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他再睁开眼时,已是眼神一凛,满面肃杀。
他就像个陷入深渊越坠越深,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囚徒,因为心中的不甘与愤恨积累得太多,终于在将死之前
底反弹。
他盯着陈询,字字如刀的的
:“父亲这回封锁全城,让儿放开手斩杀违令官吏的事,让儿畅快无比,
中郁积多年的块垒一扫而空!
“父亲,左右是个死,大势汹汹,陈氏已经没有未来,但我陈氏何必要跪着死?这回就跟大势拼个
破血
又如何?
“只要父亲下令,儿便杀尽一切不服父亲号令之人,等父亲能够令行禁止,儿再带族中修行者杀出城去,跟北胡蛮贼决一死战!
“如是,就算是败了,陈氏脊梁也再度直了起来,就算是死了,陈氏也是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