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简单,只剩下不甘与愤怒。
他瞪着扈红练,野兽一样低低咆哮:“暴......暴富乱人心,权......权力迷人眼,青衣刀客中像我一样的人,绝对不止一两个!”
扈红练不以为意:“是不会只有一两个。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们都会死得很惨,像你一样惨。”
沈易无力的歪倒在地。
这个角度,让他看扈红练就像看天穹上的人。
他不肯闭上双眼,声若蚊蝇断断续续:“飞......飞鱼卫已经到了,明日......大军就会去衡水县,你们,你们的人会死,你们的事......不会成......”
扈红练又笑了。
笑得更加鄙夷。
她站起
,俯瞰着沈易:“衡水县?何须劳烦飞鱼卫去衡水县。今夜,我们会主动来冀州城。
“沈易,你永远都不会知
,你到底错过了什么;你也永远不会明白,你背叛的究竟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一品楼的目标,从来不是什么县邑小城;一品楼的真正实力,也不是那些县邑小城就能容纳的。
“眼下的河北、中原之事,不是百姓在犯罪,也不是你们嘴里的暴民作乱。
“这是一场战争!”
沈易没了声息。
扈红练最后这番话说得很快,以保证沈易能够听完,在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沈易刚好气绝而亡。
他的双眼依然瞪得很大。
死不瞑目。
......
两个时辰后。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也是一个人一天中最困乏的时候。
但是现在,冀州城四座城门内外,却灯火辉煌犹如白昼,照得砖石纤毫毕现;而在城墙上下,正有无数人在悍勇忘我的拼杀,声浪远传十数里!
这场战争中的将士,可以明显分为两
分,披甲执锐、军容齐整的州城驻军,与大多
着布衣,乃至挥舞着锄
镰刀的平民。
这场战争很奇特,并非是州城驻军在单方面据险而守,平民大军在单方面吃力攻坚。
战斗的一
分,爆发在驻军内
,同样是荷甲带刀的朝廷军队,本应该并肩作战,此时却在互相砍杀!
看上去,军营、城门上下乱成一团;但若仔细分辨,就能看清一
分甲士的脖子上,系着玄色布巾,这让他们跟其余甲士区分开来。
城门
的战斗并未僵持,因为城门并非紧闭。
在战斗一开始,城门附近的守军就被袭击,城门被迅速打开,事先隐藏在城外广阔黑暗中的平民大军,一
冲向了城门火把照亮的光明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