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名官吏为何要供认被徐地主买通?”
恰在这时,方宅的女主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急匆匆来到门房,刚刚开口,看到虬髯汉子与他的手下已是满脸煞气抽刀在手,顿时被明晃晃的白刃与阵势给吓得住了嘴。
“当然。”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插手我们的事?”虬髯汉子咬着牙问。
“文书何尝不能作假?”
“诛心之局。”
既然决定了要以命相博,他怎么会迁延时机?出其不意方能先发制人!
“卑职愚钝,请殿下明示。”
虬髯汉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你到底是谁?”
这一招下来,就算不能击中左车儿,也能将房宅的大门劈得倾塌下来。
哪怕虬髯汉子的小队已经折损,唐兴县中的其他人手也会察觉到此
的气机剧烈波动,届时无论是赶来驰援还是临危应变,都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想要弥补错误,首先要明白错在何
。”
“什,什么局?”
对方没有展
修为气机,所以他拿不准对方的境界,但仅凭对方能悄无声息靠近方宅这一点,虬髯汉子就不敢大意,所以没有贸然出手。
女主人悠然一愣,被这个剑一样明净而锋利的年轻人给镇住了心神。
“为了翻供。”
“我们若是不愿去呢?”
背后刚展翅的元神象轰然破碎,刀气还未完全
发便已消散一空。
出现在方宅门口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眼坚毅满
任侠之气,他仅仅是负刀漫步而来,便有一种可以一刀斩尽世间不平事的大侠风范。
左车儿背负的长刀,不知何时到了手里,而刀尖则
在了虬髯汉子的咽
!
“实情其实很简单,这件案子,本
就是一个局。”
“当然。国人审判一经发起就不得无故终止,否则它往后还如何取信于民?”
左车儿没有回答。
“县衙。”
“殿下,今日的国人审判还要继续吗?”
两人刚刚确定过附近没有可疑之人,信心满满的认为万事无忧,可现在外人都到了方宅门口了,周围的同伴竟然没有预警,他俩在对方开口之前一直毫无察觉!
信了七八分。
“他本就跟徐地主是一伙儿的。”
“这可由不得你。”左车儿轻轻一笑。
听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声音,
领倏忽一愣,瞬间额
冷汗直冒,立即抽刀在手的同时,戒备万分地转
看向门外,他的手下同样是惊骇交加,慌忙应对。
然而下一霎,虬髯汉子已是僵在原地。
......
“一个自私自利
犯律法,被朝廷罢官夺爵
放四千里的狗官,竟然被你们说成是青天大老爷,真是一个沽名钓誉,一个愚不可及。”
“这......徐地主
本就没有买通县衙官吏,去抢占刘老实的土地?”
一个连他一招都接不下的修行者,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自然也就不
问他的姓名。
“我是什么人,你们很快就会知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得跟我走一趟。”左车儿伸出手指了指,将面前的四人全都
括在内。
虽然不知
事情到底在哪里出了纰漏,官府的人为何能突然
准的找上门来,但事到如今容不得他多想,当下已是
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其一,刘老实家的田产,是否真的属于他。”
元神境初期的修为猛地爆发,长刀刚刚举起,符文纹路便已点亮,刀气如熊熊烈火般燃起,闪电间就要升高数丈,背后的苍鹰元神象如旭日东升,顷刻间便会展翅扑击对手!
而后,女主人便看到一个剑眉星目,一
青衣的
瘦年轻人跨进了她家的门槛,向她投来古波不惊的目光:“不必麻烦了,你们哪儿也不用去。”
“这有县衙的文书,难
还能有假?”
“那个被徐地主买通的官吏,伪造了文书?这......他怎么会帮刘老实伪造文书?难
说刘老实他,他......”
虬髯汉子甚至都没有看清,左车儿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但他很清楚一点: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云泥。
听到最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虬髯汉子再无任何侥幸心理。
县衙二堂。
他话音未落,虬髯汉子已经出手!
“足下,我们可以走了……”
“去何
?”虬髯汉子心
骤快。
“这......殿下,卑职糊涂了......”
“那卑职该
些什么,才能弥补之前的错误,让这场审判回到正确的轨迹上?”
这是一个侠客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