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娘朝她笑：“我本来就是给自己的啊。”

如娘笑着摸摸他脑袋。

她情真意切，阿桔无法再拒绝。

那是通向北河的路，不过林竹三人并没打算走太远，在下坡的路口就停下了。路边有颗臂的枣树，如娘仰打量，好奇地问林竹：“这是谁家特意种的吗？”

如娘红着脸转过来，看他一眼上敛眸，微微侧着喊他：“孟大哥。”声音轻柔，羞涩不安。

次日一早，如娘又开始衣裳，阿桔担心她也要送自己，事先劝阻：“千万别给我啊，我衣服够多了，你快给自己两件吧。”接时间长了，关系近了，说话也随意了。

到了黄昏，如娘还是把那件绣兰叶的白衫递到了阿桔面前。阿桔说什么都不肯要，如娘叹：“大姑娘，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不定是死是活，你就收下吧，否则我在这里白吃白住，实在过意不去。”

远传来脚步声，三人一起看去，如娘扫一眼便急急扭过，状似羞涩。

夏日出门纳凉的人本来就多，孟仲景兄弟俩也在外面待着。孟仲达远远瞧见林竹姐仨朝村北去了，赶紧撺掇孟仲景：“大哥，你看，嫂子他们去那边散步了，咱们也过去看看？”

林竹不厚地笑了出来，阿桔闹了个大红脸。

还不一定，哪有心思考虑婚事。”

林竹看向长姐，阿桔悄悄瞪了她一眼，如娘没察觉，她可知妹妹那些鬼心思。

孟仲景一听，抬朝那边望去。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三人背对这边，左边的姑娘个子最高，无论衣裳还是量都是他熟悉的。想到这几晚梦里常常出现的未婚妻，她拈酸吃醋的俏模样，孟仲景没有犹豫太久，率先朝那边走了过去。大家都是散步，碰巧撞见打声招呼，在村子里本不算什么，再说他们在村子西北角，本来人就不多。

孟仲景愣住。

如娘松了口气，晚饭后对阿桔姐妹：“这两日一直闷在屋里，眼睛有些酸，咱们出去走走吧，这边乡下跟我家那边景致大有不同，以前我忙着赶路，没有仔细瞧过，其实早想好好看看了。”

农家规矩并不严，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同柳氏说一声，林竹姐弟便陪如娘出去了，阿桔照旧留在家里。

孟仲景又惊又愧，看看她再看看林竹，急着为自己辩解：“阿竹，何姑娘，我，我

孟仲景还当那边羞答答不肯给他看的姑娘是未婚妻，心紧张又欢喜，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影。晚风拂，她衣裙轻曳，柳腰纤细姿婀娜，说不出来的好看。

林竹却变了脸色，没理会孟仲达的招呼，只盯着孟仲景。

坦坦，显然是真的没有那种心思了。

林竹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抬脚挡在如娘前，不悦问：“孟大哥，你一直盯着何姐姐看什么？”敢情如娘歇了心思，他却惦记着？

林重九抢着答：“不是，它自己长这儿的，秋天红了谁都可以来这里摘枣，又酸又甜特别好吃，就是里面儿太大，没两口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