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

        “这样啊……”

        但我觉得他现在需要看的不是我，而是脑科医生。

        李唯没有理会我的惊怪。他只是垂着眸，将车窗缓缓升起，就像是扔了什么不值一提的垃圾一样。

        我小心地摘下了表，然后递给他。

        难李夕不能满足他、他又要来找我了吗？

        “谢谢您，”

        我收回了手。

        “生日快乐……西西。”

        我立时警铃大作，几乎要贴在车门上，眼睛也直直地盯着他。

        “你疯了李唯？”

        我赶紧向司机吼。然而看似透明的玻璃隔断却是单向的，隔音效果更好，而且即使司机听见了我的声音，

        他低下，轻轻地在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西西……果然很漂亮呢，”

        他低下眼。车内的星空下光影交错，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

        李唯没有说话。他只是沉沉地注视着我，浅色的眼眸内，似有冰雪在缓缓动。

        这什么人呐。

        145

        他覆上了我的右手。

        李唯笑了起来。

        我承认他真有一套，成功地让我又多起闲事来。

        可是，我已不是多年前的小西了。

        我的惊惧倒映在李唯的眸内，他漾起了一丝笑意：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我看着他，他的眼内过一丝失落，或许我不该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但我只想保护好自己了。

        简直不可理喻。

        我知李唯正注视着我，他在期待我的回应――

        这家伙……该不会在伺机报复上次我吼他的事吧……

        我不会再咬着牙，为本承受不起的人或物而买单了。我接受了我只是普通人的现实，注定没有天赋，注定碌碌无为，注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右手的手腕上有两块表，一块是李唯给我上的，另一块是小优送我的，前者贵重，后者致，但都不属于我。

        我他妈的……

        这是律师的建议。他劝我谋定而后动，不要轻易跟李唯拍桌子叫嚣。

        我被他看的心里直发虚。

        “那你还是少看点吧。”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

        “心意我领了，但这个太贵重了，还是不要了吧……”

        冯特助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隔断缓缓升起，将后排变成了主人的私密空间。

“还好，谢谢您的关心。”

        他没有接。

        他轻喃。

        我笑了笑，把那只表慢慢地放在了他的掌心。翡翠的表盘凝着冷色，镶着祖母绿和钻石的刻度转着华光，一如岁月之不可回溯，指针向前，杳杳安稳。

        在密闭的空间里，哪怕再细微的声音都放大了数倍，连呼都仿佛在耳鬓厮磨。

        我浑一颤，却被他锢住了手腕。我刚要挣扎，却见表盘的翠色一闪而过，手工编织的黄金表带环住了我的手腕，只听“咔哒”一声，表扣折叠，那只vintage手表就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心不妙，刚要再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就见他降下了车窗，然后抬手，将那只vintage手表扔到了窗外。

        “你想干什么？”

        华丽而冰冷的感……就像是困住囚徒的锁链。

        我不会又上了他的贼车了吧？

        这件礼物已经远超了我能消费起的水平，而他就像古代厚赏了某个不得妃嫔的君主，饶有兴致地观赏起我惶恐不安的模样。

        现在的钱这么好赚的吗？上千万的表你说扔就扔了？李家二老怎么养出了你这种败家玩意儿？

        我冷冷，又继续向窗外看去。他笑着答应了，目光却留在了我的上，肆意逡巡起来。

        “停车！”

        李唯侧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