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觉得不搭又碍眼。

        怀着复杂的情绪，无中戚也支撑不住地躺下。

        边只有一个蠢货，他闭眼闭得很踏实，只待无日的人按照定位找来。

        无中戚被冻醒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边的火堆已经熄灭，地上的岩石很冰，骨里在发寒。

        “卡……”陡然开口，无中戚的嗓子几乎快发不出声音。

        周围鸦雀无声。

        “卡到裆。”是久违的肌肉酸疼，他上一回这么难受还是很小的时候，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没人回答他。

        右半边子出奇地重和僵，无中戚撑着一只胳膊坐起，满肌肉愣是使不出来力气。

        拿起一树枝戳向丑八怪睡觉的地方，没戳到人的。

        他用打火机点燃树枝的一，照向乔烟睡的地方。

        空空如也。

        那块躺着丑八怪的岩石上空空如也。

        他的第一反应是，她趁他睡着逃走了！

        她定是觉得带着他是拖累，一个人找到出口走了！

        丑八怪的乖巧都是假的，装出来迷惑他的！

        无中戚的口急剧起伏，点燃的树枝下压上冰凉的岩石，火焰凄然变小就快熄灭，他本就黑的脸和黑夜几乎为一。

        他要她好看！他一定会找到她，将她……

        “零零一。”一个低哑的声音从下游传来，在他急促的心声中分出一条沉静的路。

        是丑八怪的声音。

        她没走？

        “你醒了吗？零零一，我刚刚，听到你在叫我。”她的语调拖的有点长，带着夜的与冷意。

        “嗯。”无中戚不悦：“你去哪儿了？”

        “你，知自，自己不太对劲吗？”她的声音磕磕绊绊，从底下一点点往上爬升。

        无中戚的浑冰冷，肌肉和骨都在较劲地疼，脑子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误会气晕了一半，有些透不过气。

        “你发烧了，我去打点水，我们，一天没喝水了。”

        发烧？他早已刀枪不入又怎么会发烧和疼，偏偏被丑八怪看去了最脆弱的模样。

        无中戚举起燃烧的树枝，微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更亮，明明只有那么一点光，却能照出谷地的基本轮廓。

        一仿佛在动的藤蔓横过他的，一绑在杉木上，另一被丑八怪抓在手里当作防丢牵引绳。

        不知她从哪里爬进了下游，又从下游爬回来，一手死死牵着藤蔓，另一手紧着一小袋水。

        她手里的袋子是拆开的食品包装袋，尽她的很紧，手指都得不回血，仍有水从袋子的开口往下漏。

        树枝上燃着的火焰一闪一闪的，闪得她小翘鼻的阴影忽高忽低，投在猪一般的脸上，某一眼看上去好像没那么丑，某一眼看过去又好像更丑了。

        无中戚感觉自己的半边子包括半颗心脏都变得更加僵。

        “零零一，你又钻木取火啦。”

        蠢得要死，他忽地将树枝扔到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