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戚帅爬过了这块石，应该是往那边去，走。”高言番趴在山谷边小声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她对他多了一丝佩服，这个人，强大有力，永不服输。

        像是，一开始喊他零零一的时候。

        一臭味袭来，仅仅是一阵，又像风一样消失不见。

        无中戚没回答她，而是咬牙下鞋底的碎石块，一块他的下颌骨紧绷一下，额上的汗珠只多不少，了扔到地上石上还滴着血。

        他对屎子那么抗拒，趁现在……

        他就快要成功了哈哈哈哈！这回他是一等功！绝对是一等功！

        一批蠕虫蠕动到贴近山谷的边缘，副将高言番战战兢兢向下看去，用临时的弹弓投了不少石下去，也没惊出什么野鸭之类的变异生物来。

        丑是真丑，不听话的时候又倔又气人，这会儿知自己错了，这是在歉？

        迅速掏出两颗屎子，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表面被水泡得有点化，搓还能搓出屎渣来，可别失了药效。

        他的鞋是首领军用鞋，鞋的工极好，鞋底居然也被石块钻破，血和碎石灰尘附着在上面，看着叫乔烟心惊肉。

        他左脚彩过的地上也是一片血迹，他的脚也划烂了？

        她忍不了，“零零一，你是不是很疼？我不是强人所难，你今天救了我，我也看不得你受罪……”

        等等，这什么味？

        她虽然看到了，但一个瞎子又不能问的太详细，“零零一，你在什么？”

        这得多疼啊。

沟壑分明的后背，血肉被磨得烂成一片。

        这定是戚帅生活过的痕迹无疑了！

        防止野鸭狡猾诈会有意外，他决定继续小动静寻找。

        可什么叫不是强人所难，无中戚的太阳青开始乱，丑八怪又想什么？

        高言番又将人员分成两拨，一分去山谷的上游寻找，一分跟着他往下游寻找。

        乔烟对此异常感动，她的手从衣服下摆伸向里面，摸到了让人安心的虫屎子。

        乔烟想扶起无中戚，他这个大块自己不使劲，本纹丝不动。

        丑八怪的话中断，无中戚停下脚底的碎石，脚心和上骨折传来的极度痛苦令他的脑子嗡嗡的。

        在他们的前方，有一个高一点的荒草小平台，当作垫脚的平台爬上去不是问题。

        “咳咳咳！你要说什么？”他咳嗽半晌，狐疑地看向她。

        当首领的哪有不厉害的，代峰可以带她极寒绝境逢生，无中戚能将她从悬于一线的命救回。

        他究竟是怎样穿着这样的鞋跃攀爬的？

        “卡……

        崖底的风上来，经过丑八怪追向他。

        乔烟兀自点，在心中保证。无中戚，你放心，虽然你很讨厌，但你的神力很棒，希望这颗屎子会让你舒服点，就当我还你的恩情了，从此零零一和卡到裆的恩怨一笔勾销。

        防止无日的人等在上面，到时候又有一番扯，乔烟十分好心地打算在底下就解决报答无中戚的问题。

        不敢想象，每一次他抱着她跃落下时的两个人的重量都靠这只被石戳穿的脚来截停。

        ――――

        没关系，她大方得很，一颗不留。

        丑八怪歪着嘴，两只脏兮兮又满是伤痕的手搓在一起，她的一只眼睛比之前更有神，望向他的眼神奇怪的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

        以前乔烟只觉得无中戚可怕，阴险，邪，不领导人。

        再然后，他们惊喜地发现了谷底的食品袋和烧火的痕迹。

        “不需要。”无中戚冷着脸将她推到一边，一屁坐在地上，他抬起的鞋底出了庐山真面目，“休息会就好。”

        她观察了下脚下的地，是很大一块石，周围是一小块平地，抬往上看，山往上已经变成只有一人高的样子。

        她倒抽一口气。

        等一下，丑八怪那是什么眼神？

        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她眼神坚定得像革命家，郑重又干脆地点点，不像是在跟他点的，而像是在跟自己下定决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