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结动了动。

白栀哗啦一声扯掉被涂画后的纸张，用力搓成一团，低着：“有弟弟是种什么感觉？”

顾维安没有打扰她，仍旧拿本书坐在她旁侧。他看书时极为专注，掀书页时，会有清脆的纸张之间摩的声音。

顾维安没有打断她，安静听她说。

白栀被他撩拨的有些发热

于是顾维安便顺着她的发往下摸，连到脸颊，又去轻挠她小巧致的下巴。

在她停笔地瞬间，顾维安不紧不慢开口：“我现在时间充裕，不介意听一下小兔崽子的烦恼。”

“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好。”

白栀迷迷糊糊地想，原来他会摸的不止一。且不说下，只是上面，也能将她的很开心。如先前的一样，白栀主动把下巴往他手上蹭了蹭，满足地喟叹出声。

譬如婚姻大事。

她分不清这究竟是出自本心，还是母亲要求。她以往太过于听从母亲的建议了，以至于她甚至会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

白栀睁开眼睛，警惕极了：“不止一个？”

白栀趴在桌子上，她手中仍旧着笔，脸上带着苦恼：“还有呢？”

白栀着钢笔，无意识地在纸上涂涂画画，五分钟后才骤然惊醒，她低看，自己在纸上打得全是“X”。

白栀也了。

啪嗒一声，钢笔砸在桌面上。

白栀意识到被他调戏了一下，哼一声，继续趴桌子：“我妈妈怀孕了。”

顾维安放下书，伸手抚摸白栀的发。她一抖，微微一偏，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抗拒，只是眼睛眯起来。

顾维安说：“每日思考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人为何如此愚蠢。”

“有了弟弟就像多一份责任，”顾维安坦言，“不过需要我负责的小家伙不止一个，因此感觉还好。”

顾维安手指上有一清淡的香气，糙的指腹按摩到肉，白栀间无意识地发出一声。

一想到这点，她感觉人生也不是方才感受到的那般糟糕。

顾维安笑着低看她：“比如我眼前这个。”

白栀闭上眼睛，任由他顺。

“能够正确审视原生家庭对人格的影响、摆脱对父母的依赖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白栀说，“我感觉自己至今仍旧在按照母亲的设想而活。”

白栀松开手。

白锦宁要求她去联姻，要求她去和顾维安打好关系。

顾维安：“嗯。”

“会多一个与你着同样血脉的亲人。”

“他惹祸后要替他兜着，还要担心他误入歧途。”

“那你有没有试着将父母当作合作伙伴来打交？”顾维安慢条斯理地刮蹭着她下巴上的一肉，如愿看到白栀轻颤，他说，“运用上你所学习的谈判技巧，反向教育父母。对于父母所的决定，你试着提出自己的计划，制作一份方案，说服他们。”

“都这么大年纪了，”白栀苦恼，“我想象不出有弟弟妹妹是什么感觉，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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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好的手艺，只能她能感受到。

……有点点舒服哎。

“我妈妈就是这样，控制很强，她不会听我的意见，”白栀有些失落，“你听说过吗？有人把人的成长比喻成西天取经，而家庭就是第一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