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怀着对他的怜惜与难过入睡，倒不如这般。

令白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为让她开心，不得不用其他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会，可以，”顾维安镇定开口，他拉着白栀的手往下，“这边有个地方，也需要亲亲止痛――”

当君白内

她不肯直言，这样糊不清的回答，也足够令顾维安满意。

好在成功了。

白栀气恼的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义正词严：“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顾维安知她不敢看那些肢残缺的画面，也不忍她看。她这样的脾气，以后要是真和他捆绑在一起，日日相对，看着他的残缺，又该多畏惧？

“大约两分钟后，才有了痛感，不过还好，可以忍受，”顾维安说，“喜悦远大于痛感，至少还能保住手，不至于残废。”

她必定害怕这些。

白栀没有说话，掌心贴在那深刻疤痕上，她努力地了口气。

顾维安笑了，他说：“荣幸之至。”

以前网络上监不严，在贴吧上，经常会有人用血淋淋的图片签名档。

她养他呀。

白栀喜欢逛这些贴吧，到玩，曾无意间看到，吓得坚果冰激淋掉了一地，差点砸了电脑屏幕。

一残疾的，真的还能够给她带来快乐吗？能够令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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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栀半边脸贴着枕，闷声说，“……可以在周四奖励你一夜三次。”

“怕？”顾维安笑了一声，“当然怕。”

顾维安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说：“说实话，起初并不痛。”

“血的很多，整个手掌麻木，我在想，完了，连知觉都没有，岂不是要断了手？”顾维安低，平静叙述，“我还在想，以如今的科技，个仿真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啊，他那时候怕的不是变残疾这件事情。

栀虽然不信命，看着仍觉目惊心。

好在，他如今仍旧是完整的，不过是留下些疤痕而已。

白栀亲遍那些伤疤，问：“亲亲的话，会不会没有那么痛？”

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却说不下了。

群里面的同学最近在聊的，依旧是票、工作，偶尔交一下近期读的书单和感想。

“嗯？”

――而是白栀。

仍旧能够以她所喜欢的――

顾维安并不畏惧残疾这件事，他所畏惧的，是白栀的目光。

白栀低，亲吻那些伤疤，她说：“就算真残疾了也别怕。”

她刚刚亲吻那些伤疤的时候落了泪，微凉，惹得他肌肤和心脏都犹如火烧。

啪唧。

至少还有一宵甜梦。

被他这么一闹，白栀的心情顿时没有那么糟糕了，她找个合适的姿态，闭上眼睛前，闷声说：“下周五我有两天休假。”

白栀说：“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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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贸让并没有在高中同学群中大肆宣扬这件事情，他很沉默，包括卖掉栀子花开这件事情，也没有在群里通知。

白栀再度了口空气，她觉着自己的氧气很不够用：“那你是不是很怕？”

他如果真的断了手，该如何再去追求白栀？无论他其他方面的再完美，再极致，可唯独……是个残疾人。

他握住手，掌心之中，白栀的眼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