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她的期许，因为她终究未曾改变他分毫，他还是那个初初与她相逢的大哥，心无挂碍，自在逍遥。

        她出神地想着，君不封忽然轻叹：“我从来就不需要施舍，如果心仪的女子因为可怜我而委屈了自己，我只会觉得自己下贱。”

        熟悉的薄雾浮现眼前，她的心依然在隐隐作痛，悲哀无从遮掩。

        滂沱的雨正在酝酿，君不封揽过她的腰，微俯下，吻住了她。

        “你……”她的惊诧被堵在了狂风骤雨般的疾吻里。男人煞有其事地品尝她，直到双方都险险窒息，他才微微向后一退。君不封神色迷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了什么，他的眼睛漉漉的，眼底满是晦暗难明的情绪，他似乎想要对解萦说点什么，女孩却已经矫捷地扑了上来，按着他与她接吻。

        他很快被她到了房间的一角，他还是环着她的腰。女孩吻他，同时也咬他，的血味儿在嘴里绽开，他呼不滞，眼泪不知不觉糊了满脸，他浑都在疼，可他不想撒手，他一辈子都不想撒手。

        “拿走吧。”他哽咽，“都拿走吧，我什么都给你，都给你……”

        望的原初之火从角落滋生蔓延，一切秩序开始无序地崩塌。

        解萦像凶狠的母狮，将他又搡又撵地撞上了床，他的衣裳被她撕得支离破碎，他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而她伏在他上，还是饶有兴味地咬他，像是要见证他的遍鳞伤。他在间或的疼痛中频繁仰起，呼再呼，竭力克制自己的望。可女孩不放过他，像是要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攻城略地。

        他的呼乱，动作也乱，拖着一新伤，两人糊里糊涂调转了位置。他的泪停了，嗓子也哑了，女孩这时已经放弃了噬咬，单是抚摸他的眉眼，手指所过，轻柔之至，仿佛雨后花朵落上了蝴蝶。

        她看他的神色悲悯，有一种菩萨似的宝相庄严。

        她比他小了那么多，现在竟容许他在她上作乱。

        看他失神，女孩钻进他怀里，两手熟稔地在他上游走，仿佛在自家花园漫步。

        君不封闭上眼睛。

        他一定是被她迷了心智。

        也许她只是施舍，她本就不想同他有丝毫牵扯。

        可他又能怎么办？因为看她总是心疼，所以什么都想给。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上不着片缕，君不封的衣物成了散落四方的破布，而解萦主动解开自己的裙摆，莲花般洁净的在他面前绽放。最初目睹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甚至无安放。

        后面他伏在她上，迟疑地，不时抬起来，迷茫的眼眸始终问询着她。

        女孩和善地冲他微笑，他的脑袋，他就又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勇气，可以放任自己的爱意四溢，竭尽全力地爱抚她。

        看着伏在自己前的大哥，解萦心乱如麻，乱般的作呕感悄然浮现，迟迟不肯散去。

        多年以前，大哥同她说，在被她亲吻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只想要吐。同她亲热，是他永生都无法跨越的雷池，解萦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这个禁区，可原来，只是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切实地及彼此，也便误以为，他可以毫无滞涩地自己的情郎。

        这一瞬，她终于谅解他。

        作呕的痛感如汐般褪去，男人糙的手抚摸着她，而她颤抖。

        密室里的浅尝辄止，他给过她拥抱。那似乎就是他们此生最近的距离――她永生无法跨越那天堑，总有一江水横亘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