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是我！”江妈扶着程姨娘走到门前，出声答。门内停了一瞬，这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谁啊！”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的沧桑感，但年纪不大。

“五姐儿、九哥儿快来给外婆请安！”幕晨雪拉着幕辰峰几步上前，跪在了地

大年初二，幕晨雪姐弟策划了一场惊喜，带着娘亲程氏偷溜出府，去城外庵堂看望外婆。

程姨娘站在庵堂门口，红着一双泪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自打她嫁进幕府后，就再也没见过娘亲的面儿。以前日子还能过的去的时候，程姨娘倒是托江妈给娘亲送过一些节礼。后来因为自己的日子越过越艰难，甚至连娘亲给她的铺面都卖掉之后，她就再也没往庵堂里送过东西了。

幕晨雪站在庵堂门口，左右打量了一下，庵堂不大差不多只有一进小院大小。看娘亲只顾站着泪，示意佟江去敲门。

☆、第一百二十四章，外婆

幕晨雪拉着弟弟站在门边，也在偷偷的拭泪。同在一座城内，相距不过几十里地，却整整十多年未曾相见。这就是为妾氏，为庶女的悲哀。

“霞儿如今也当娘了，怎的还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朝女儿的后看了一眼，“这是五姐儿和九哥儿吧？”经娘亲提醒，程姨娘这才想起来儿女们还在看着呢，忙将脸上的泪抹了去，朝后一招手。

“银环，这是二小姐啊，你不记得了！”银环是老夫人边的贴丫鬟，当初老夫人带发出家时，是要还了银环的契，可这银环竟然自己盘了发，是跟着老夫人一起来了庵堂。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

江妈也跟着跪在地上哭，还是老夫人最先缓了过来，许是十多年念经理佛的原因，心中少了一丝凡人的七情六。将脸上的泪抹去，这才将女儿扶了起来。

“是江妈啊！我还倒是谁呢！”开门的人年纪差不多四十岁上下，一的灰布海青，僧帽中看的出还盘着发，显然是带发修行。等看清江妈边还有个人时，不由得一愣，“这是？”

程姨娘双眼泪，哽咽无语不敢去敲门。这会儿虽出了太阳，可北风刮过，寒意正，怕娘亲哭伤了受了风，幕晨雪只得示意佟江去敲门。好在佟江事先来打听过，老夫人自打进了庵堂后，从未离开过。敲了数声，门内很快传来应门声。

“是霞儿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响了起来，刚跑进去的银环，搀着一位消瘦的老尼从庵内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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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一家人一起来看外婆！”幕晨雪和幕辰峰一口同声，他们策划了这么久，就是为着在大年初二，能和娘亲一起来看外婆。坐在那个程府里的老太君，可不是他们的外婆，今天既然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的日子，那他们要看的自然是自己的亲外婆，程姨娘的亲娘。

“娘！”程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冲到老尼前跪了下来，抱着老尼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离开娘亲的时候，娘亲看上去可比现在年轻的多，气色也好的多。这才十几年的光景，娘亲竟然苍老成了这样。

的庵堂，程姨娘心里有着一丝的紧张。她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可却常听江妈说起。

“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老夫人，是二小姐来看您了！”银环激动的不知要些什么才好，转大叫着朝庵堂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