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嬷嬷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来。

他能控制好自己，把事情到完美，可对方呢？若是颜嬷嬷手脚不干净留下破绽，那他的苦心就白费了。

吴大光听到合作两个字，目光微闪，他其实不太了解颜嬷嬷，更不知这整个计划，那位哭得一脸泪痕的三姑娘是否知情，但谢吉祥如此说，似乎已经找到了证据。

即便现在被校尉抓住，即便他那一对愚蠢的爹娘也认为人是他杀的，可光凭手臂上的风团又能证明什么呢？

把吴大光的袖子全折起来，出吴大光红的手臂。

他的症很严重，但凡碰到都要起疹子，当时雪团同他纠缠良久，这症就不好痊愈，至今还留有残余。

就连阮林氏案子中的何子明，都没有吴大光这般淡然，人证，物证皆在眼前，他却是一句错话都没有说过。

但他吴大光可不是平常人，他能跟颜嬷嬷商量出这个杀人法子，早就了完全的准备。

谢吉祥看着垂眸不语的颜嬷嬷，又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慌张的吴大光，这才：“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们二人是如何联系的。”

谢吉祥微微叹了口气：“吴大光，你可知一件事只要有人了，便一定会留下蛛丝迹？你同人合作，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知你们的计划，就不可能天衣无，到万无一失。”

谢吉祥没有看他，只是定定看着颜嬷嬷：“想到你们交换杀人时，我最发愁的就是这

颜嬷嬷的杀人动机，跟吴大光其实是不同的。

颜嬷嬷一心一意为了三姑娘，事情败之后会怎样，被抓之后又会怎样，颜嬷嬷完全没有顾忌，一开始负隅顽抗，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因为这一瞬间的慌乱，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厅堂中跪着的颜嬷嬷。

或许，除了妻子被撞失去孩子，这是吴大光第二次如此胆战心惊。

所以

谢吉祥真的很佩服他。

谢吉祥缓缓说着，吴大亮的脸色也越发灰败。

也略微有些慌乱。

他本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推官会如此锐，把整个过程都推算得清清楚楚，若是寻常人，一定吓得痛哭涕，哆哆嗦嗦就要招供。

他已经明白过来，谢吉祥所说的证据到底为何。

但颜嬷嬷心里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能拖累三姑娘，最后的结果最差，也不过就是她为了三姑娘杀害二姑娘而已，没有人会把罪栽到三姑娘上。

吴大光抿了抿嘴，这一刻，他

不过息工夫，他便又恢复成了稳重淡然的吴家长子。

“你们一个是五里堡的普通村人，平日不是在田间地，就是在金虹盟商船上搬货，能碰到颜嬷嬷一次已是偶然，但你们这一桩案子却分外复杂，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谋划清晰。”

想到这里，吴大光脸色再度难看起来。

吴大光这会儿也渐渐回过神来，他：“这位推官大人，若草民并非被诬陷之人，定会认为你的推论完美无缺，但草民上的风团是不小心碰了邻居的黄狗所致，并非什么雪团。”

这一瞬间，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吴大光心，让他脸上的淡然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