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轩一下子便沉默了。

赵瑞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文兄在知行书院也是极为有名的才子，本官相信，你不会如此愚孝，你父亲说什么你便听什么，毕竟，现在了你母亲的这个女人，可是他的心爱之人。”

如果文正诚如此糊涂，圣上大抵也不会让他军司的监正。

文子轩言下之意，他不认为自己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但赵瑞所见所闻却同他大为不同，两个年龄相当的青年人，一个已经官拜四品出入廷，另一个还在家中读书，连功名都未考取。

他顿了顿，突然从边茶几上取来一本折子，打开读起来。

赵瑞把折子扔回茶几上，抬看向变了脸色的文子轩：“文兄，你是否真的没有怀疑过潘夫人？”

时，他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刚刚的那些说辞，仿佛只是安自己的虚伪

“大人，我亲生母亲过世的时候我还很小，当时不过是四五岁的孩童，对于家中发生的事情其实不是很清楚，不过……”文子轩，“不过若是母亲因意外而死，我不会不清楚。”

谢吉祥注意到，他那双修长的手紧紧攥着茶杯，手背上青直，似乎氤氲着巨大的怒气。

是的，太虚伪了。

他刚才把自己的神情掩饰得很好，表现得落落大方文质彬彬，然而现在突然听到赵瑞手里的仪鸾司卷宗，也不由出几分真实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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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其中有出和机遇的差别，但两人的见地和胆识恐怕也是天差地别的。

“你母亲一向很好，同文大人感情也很稳妥，膝下又有一儿一女，若有人想要成为文夫人，只得先除去她，才能继续谋划。”

“天宝八年，文正诚之妻李氏突感风寒，虽尽力医治却每况愈下，最终撒手人寰，时年二十三岁。”

任何一个有志气的年轻人，都不可能跟以妾为妻的父亲和小妾上位的继母关系洽。

这是文子轩的所见所想，他才如此坦诚。

他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死，还是心存疑虑的。

“文兄啊，你真的能坐视母亲白白丧命？若真如此，那本官才要看不起你。”

“什么？”文子轩下意识问。

赵瑞继续：“文正诚并未报官，官府也并未派人详查，但李氏一向康健，仅因一场不大不小的风寒便故去，司中总觉有异，暂定为疑案。”

赵瑞知他心中此刻必是惊涛骇浪，可他不打算放过他。

赵瑞轻声笑了：“你看，你还是我所知的那个人，刚刚的你太虚伪了。”

就如同赵瑞跟

文子轩突然怒吼：“别说了！”

“我知大人曾在仪鸾司当值，对百官家子轩笑了笑，颇为坦然，“您肯定也知晓母亲原先只是父亲的妾室，后来父亲想要给母亲扶正，才改换面重新迎娶进府中，若母亲真的有问题，或者当真心思歹毒，父亲又何至于此？”

谢吉祥所言，正是因为文正诚上有污点，有明显的把柄，圣上才会起用他。

不过这些话，赵瑞却不会同文子轩说。

文子轩听到赵瑞的话，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