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以前完全不能接受的尸臭，现在似乎也感觉不到，什么都不能影响她寻找线索。

“辛苦你了。”

赵瑞颔首，立即安排校尉去查访，然后对邢九年：“邢大人，如今我们有的只有这一尸，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两年前，什么都没留下来。”

这都是留下来的线索。

当年那个案子，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哪怕卷宗只有寥寥几笔，哪怕证据全都消失不见，他也没有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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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赵瑞目光却也跟着沉了下来。

谢吉祥微微皱眉：“这又是为何？”

谢吉祥目光沉沉，看向赵瑞：“大人，你说这衣服，是否就是为了暗示……”

赵瑞眉一皱，他看了一眼义房开的大门，看到门外赵和泽的影，：“你说。”

谢吉祥也知话不能说得特别明白，他指着残留在死者手背上的布料：“之前因为这个蓝色袍，我们猜测死者为崇年书院的学生，但是这件袍似乎额外宽大，布料已经垂落到他手指尖以下，这件衣服，我总觉得不是他自己的。”

他：“这双鞋比死者的脚要大一指宽，大概可以由此猜测，死者死后被人匆忙换上崇年书院的衣裳，伪装成崇年书院的书生。”

都在北郊生活，老张说那袍是春夏时节崇年书院的学子常服

谢吉祥边看边琢磨，最后沉片刻，她抬看

赵瑞沉：“当年知行书院的学子袍确实是如此颜色，只是后来出了时，才改成青紫颜色，之前一直未曾关注崇年书院，但老张肯定比咱们了解。”

留下来的线索很少，但死者所穿的衣裳颜色，确实是灰蓝之色。

赵瑞用托盘上放着的竹竿挑了挑死者的脚，又去看那双鞋，：“你说得在理。”

谢吉祥不知，现在却也不好明说，但她就是觉得，这个死者同两年前的书生案是有关联的。

这是她父亲回家时，偶尔念叨出来的只字片语。

衣服料子容易腐烂，但鞋底都是千层底，不会那么快腐坏，此刻还挂在死者脚上。

一个人死后，被心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为了表达什么还是为了彻底掩盖其份？

谢吉祥想了想：“不如我们再顺着布料细查，看看是否有线索，对了，那绿丝绦明显就不是十一年前的旧物，颜色翠绿如新，定是最近的新货，所以丝绦也要一并详查。”

在义房这样阴森的环境里越来越自在。

向没有特别靠近的赵瑞，：“赵大人，我觉得死者……或许不止跟一个案子有关。”

“我记得那年的学子服也是这个颜色，”谢吉祥，“残存的布料灰灰蓝蓝，有点点脏，可又很透彻。”

她一门心思寻找着所有的一点，沉浸在办案的热情里，已经顾不上外之物。

赵瑞也往前走了几步，低看死者脚上的鞋子。

邢九年倒是洒脱一笑：“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都是我的分

但这应当为灰蓝的袍，却让她不得不回忆。

关联在哪里，她为何如此想，她自己也不知。

，大约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