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正是，他未曾考入知行书院，只能交束脩旁听，在听了整整两年之后，依旧未考中秀才，只得临时在琉璃庄落，找了一份账房的营生用以维持生计。”

谢吉祥：“瑞哥哥，刚刚那个人，你可有见过？”

苏晨的

谢吉祥点点，：“我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大皇子就派人出来，显然对同瑞哥哥的商谈很不满意。”

赵瑞伸手，在她微皱的

苏晨把卷宗呈上来，站在边上：“回禀大人，张有德是岭南人，今年刚刚三十，他少时多有文采，不过只考中童生，之后再无建树。”

一阵风来，把那车帘卷回车里，两相交错，两辆车驶向了不同方向。

赵瑞皱起眉：“大皇子府出来的？”

“天宝十一年，他离开岭南，独自来到知行书院求学。”

谢吉祥之所以会注意到那辆车，是因为车的轮子干干净净，显然从来未出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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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俊秀非常的男子，他面白无须，飘然出尘，那双淡淡的眉眼往外一瞥，便收回目光。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那车突然一阵颠簸，车窗里的车帘被甩出窗外，显出车里的人。

车咕噜噜往前行，两人很快便回到了皋陶司。

两人在大皇子府中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沉默地坐上了车，依旧从中门缓缓而出。

那个人，总觉得特别熟悉。

谢吉祥皱起眉，她：“这个人的面目太过熟悉，可我想不起来究竟从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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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上点了一下：“慢慢想，总能想起来，莫急。”

谢吉祥张张嘴，正要说话，飘起的车窗却带出窗外的片刻光阴，谢吉祥眉目一凛，：“瑞哥哥。”

赵瑞：“还能如何？不过就趁着二皇子失踪，威利诱，想让我倒戈罢了。”

“他早就知我们在查旧案，先找的就是我，”赵瑞很笃定，“不过我们没查到哪里，他似乎还不清楚。”

谢吉祥放下手里的茶杯，问：“知行书院？”

待从锦绣街拐出，谢吉祥才松了口气。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忘了大皇子府中的那些事，快步进了后衙。

回到明堂时，才发现谢吉祥已经等在这里，却是比自己先到。

赵瑞的位置在另一边，方才本没有看清对面车，便：“未曾。”

刚一踏进皋陶司，留在皋陶司的苏晨便上前：“大人，昨日周账房经过认尸，确认死者就是其认识两年的邻居张有德，后校尉经过查卷宗，已经整理出张有德的平生行踪。”

赵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看到一辆车从锦绣街的后巷驶出，静悄悄往偏巷里行驶而去。

“他一开始只在琉璃庄的几小商铺账房，后来不知怎么同知行书院的掌事搭上关系，进入知行书院成为书院账房，一待就是四年，四年之后的天宝二十一年，他突然辞去知行书院的差事，孤一人来到燕京，进入红招楼当差。”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