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少见的天灵呢。”

        天灵。

        一旁几位长老眼睛明显亮了，灵这东西是越纯粹越好，而金灵更是罕见的剑修奇才，好好培养一番，日后定前途无量。

        大家都是带徒弟的，舍不得这百年一遇的天才就这么泯然众人，于是纷纷窃窃私语交接耳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卫明弋的儿子，他爹能搅得天下不得安宁，他儿子又能差到哪去？”

        “嘶，要是真这么杀了，未免也有些可惜呢。”

        ……

        “嗯？”

        银砂不知他们说什么，只感觉自己上突然铁石一样来一众灼灼目光，不仅是长老几位，甚至底下一众少年少女也望着她神色忌惮又羡慕。

        她眨了眨眼睛，迷茫望向陈砚清，对方也正在笑眯眯望着自己，眼神温和熟悉令她不自觉安心下来。

        “……哼！”

        白衣长老接连吃瘪，索不再与他争辩，直接撂下一句话：

        “反正我是不会收他的，保不齐有什么问题，将来残害同门也并非不可能……我为一派之长老，定要以作则，万万不能让他们与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修行。”

        “你……”

        陈砚清微微蹙眉面不悦，眼神沉了下来，不明白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对这孩子这么大敌意，又或许是对自己。

        他深一口气，神情严肃站起想要论个清楚，忽然袖口被人拽了拽。

        他低一看，是银砂。

        小孩子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脸颊圆圆糯糯，两只大眼睛黑白分明如同，水灵灵清澈一眨一眨，正扯着衣角抬看他。

        银砂听了半天，听出陈砚清是因为自己和人吵架，而她知自己只是个附在此灵魂罢了，没必要让他为了自己如此。

        “……嘘。”

        她扯着他腰后嵌玉衣带，瘦小子几乎被层层叠叠繁复布料所掩盖，从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手指抵在边，对他悄悄摇了摇。

        “……”

        陈砚清望着她怔愣片刻，已经到嘴边的话堪堪卡在嗓子眼，片刻之后失笑，伸手了她的。

        “好吧……这下没办法了。”

        他勾勾角，垂眸温和望着她。

        “只能委屈你跟着我了。”

        ！！！

        一秒寂静之后，四周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如同煮开沸水，七嘴八沸腾起来。

        陈砚清贵为掌门元鹜亲传弟子，是从不收徒的，而是作为镇山长老存在平衡协调门派内外，如今竟为了一个魔教余孽破例。

        “……兰钦！”

        白衣长老有些急了，还以为他是和自己置气才贸然此决定，连忙下语气劝。

        “你不要糊涂啊！”

        “——我很清醒。”

        陈砚清抬淡淡扫了他一眼，在众人震惊各种目光注视下微微俯下牵起银砂袖口，轻声。

        “我们走。”

        银砂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被他领着走，眼前是被风微微拂起漾层叠月色玉绸，清脆玉佩碰撞在耳边，手腕被他温热掌心紧紧握着，熟悉的温渐渐渡过来。

        “师，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