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指望别人立刻就跟亲生父母姐妹那般细心。”他说。“以心换心，你也别急恼。”

“少要出门。”忙碌的仆妇答。

元氏言又止。想到家里的传言老太太和大太太要用药承宇留个后，虽然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都矢口否认。但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看来这件事是君蓁蓁打着要给方承宇治病的幌子霸占方家，而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也假装相信她其实是想借此机会让方承宇留个后，大家互相欺骗，互相隐瞒，各有心思。

阳春三月，天光大亮，院子上空不时有鸟儿成群的飞过，发出欢快的鸣叫。

说罢看着方大太太的神情。

方大太太的神情无波。

“让叔父见笑了。”她说。示意元氏不要再说。

室内依旧昏昏，墙上两个人影摇晃。

元氏点点。

“我看过了。”她说。面色迟疑，言又止。“只是这些都是大补壮阳的药，承宇子虚弱，用这个会不会不妥？”

“山里没什么玩的，草木刚泛青，还是河边好，垂柳好看。”方老太太笑建议。

“这是要什么？”有人看到了不解的问。

一张纸被推在了桌子上的灯下。

君小姐点点。

元氏低退后。

“药看过了吗？”她问。

一只枯瘦的手按住药方划过拿起，对着灯仔细的看，灯光被他的影挡住，也将对面的人笼罩在阴影里。

方大太太对他挤出一丝笑，应声是。

跃的灯光照着纸上清秀的小楷写着的字。

“那我去药，给她送去。”她说。

门被拉上，里外皆陷入黑暗。

可是补药吃不对，也能变成毒药。

正是君小姐让柳儿交给方大太太的药方。

阴影里的人没有说话躬退了出去。

宋大掌柜也不再多问，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是，就到河边走走。”她说。

……

仆妇们都撇撇嘴，又能怎么样，谁又敢阻拦？

“没事，都是补药而已。”她说。摆摆手，“只要不是毒药就好。”

方大太太嗯了声心不在焉的点点。

真正需要的药是由君蓁蓁亲自出去打着其他的旗号采买的。

方大太太来到内室。

“说是春光正好，要去城外踏春。”仆妇低声说。

二门外就一阵热闹，备车备，拎茶带炉。

“好了，你下去吧。”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真是悠闲自在啊，看来本就不记得自己的丈夫十年没有踏过春了。

方家也没有亲戚走动，家里的生意暂时也不用少插手，一个成了亲的女子出门什么？

方老太太又想到什么，看边的丫。

夜色降下来时，方家宅院一角偏僻的房间里亮起灯火，旋即便被人拢住，遮住了大半的灯光。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君蓁蓁开出的药方可以示人的都是不会引起怀疑的，所以方大太太可以用来半真半假的迷惑他人。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元氏一直很清楚，她闻言垂目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