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句话,不要担心。
雷中莲再次翻个shen竖着耳朵闭上眼气息沉稳的睡去了。
夜色nong1nong1,但忽的有咣当一声响,以及男人的抱怨声,很显然是客房那位在折腾。
雷中莲没有睁眼,嘈杂的声音渐渐沉寂,夜色沉沉,偶尔夜虫的呢喃,一切归于宁静。
夜色不分贫富贵贱,笼罩着整个大地。
但大地上没有入睡的人还多得是。
一座城镇的街dao尽tou还有亮着的灯火,在夏日的夜色中显得很是孤单。
那是经营宵夜的摊子,主要是供应给打更人和巡城的兵丁差役们解乏解饿,食寮很简单,只安置着两个锅子,一锅胡辣汤,一锅羊肉烩面,在夜色咕嘟咕嘟的冒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摊子上只有一个男人守着,看上去枯瘦,低着tou坐在灶火边打着瞌睡。
有两个打更人此时说笑着走了过来,如同以往一样招呼着。
“老田tou,老规矩。”其中一个人说dao。
另一人已经将更鼓放在桌子上,一面摇着衣袖扇风。
“…你见到那个砍柴人他怎么说…”他继续先前的对话。
就当这句话落,一阵厉风袭来,同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tou。
“老田你干…”打更人扭tou有些不悦的说dao,然后这话就戛然而止,因为那只手已经到了他的咽hou上。
“你,你是谁?”另一个人也看过来,结结巴巴的喊dao。
棚上悬挂的风灯照耀下,这个夜摊人并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一脸慈善的孤寡老者。
这是一张很慈善很普通扔在人堆里你不会多看一眼,看过之后也不会记得的脸。
“哪个砍柴人?”他问dao。
两个打更的也回过神了,顿时就又急又怕又慌。
“你什么人?”
“你想干什么?”
“田老tou呢?”
“杀人啦。”
他们尖声的喊叫着挥舞着手。
但这个男人一手一人就把他们按在桌子上,不过这动静在夜色里很是显眼,恰好一队巡城的兵丁经过,急急的围上来用刀枪对准了这男人。
“你什么人?”为首的兵丁喝dao。
男人微微的一侧shen,抬胳膊将腰转向他们。
“办差的人。”他平和的说dao。
办差?
兵丁一怔,视线落在那男人的腰间,一只绣春刀从衣服下lou出来,众兵丁顿时面色一变。
“原来是大人们啊。”为首的忙恭敬说dao,但神情又有些疑惑,看着这男人,“小的眼拙,没认出大人是…”
如果是本地的锦衣卫所的,他们不可能不认得,但眼前这位却是面生的很。
“京城的。”男人说dao,一面抬tui踩在凳子上。
这个动作让他的衣袍撩开,lou出其内挂着的一个腰牌。
为首的兵丁小心的看了眼,顿时忙后退几步。
“大人们办差,速速回避。”他直起shen说dao。
说话音未落这些兵丁就收起刀枪飞也似的退开了。
这一问一答男人始终挟制着两个打更人,而两个打更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喊话,转眼间这边的草棚里就又剩下他们三人。
虽然这问答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