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信她的医术。”冯老大夫说，他的脸上闪烁几分光彩，“老刘，那可是痘疮啊，你不想能克制痘疮，将来在史书上留的一名吗？”

刘大夫却看向冯老大夫向街上另一边走去。

君小姐看着她。

刘大夫看着他，觉得被握住的手微微的颤抖，不知是这老冯激动呢，还是自己。

刘大夫愣了愣，看着深夜街上走去的冯老大夫。

不待刘大夫说什么，他又接着开口。

“我再转几家。”他说。

夜风阴冷，得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二人都缩了缩脖子。

“哎，老冯，你家不在那边。”他忙喊，这老不是激动的昏了了吧？

冯老大夫抬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哈哈一笑站起来。

君小姐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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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说罢转就走。

君小姐准点醒来，如同往日那般打了一套木桩，这才吃了饭和背着药箱的柳儿向外走去。

再转几家？

“来京城这么久，你想一想，她是不是说到？她说她能医我们不能医治的病症，她可有一件不到？她说她要百医济万民，她对我们传授技艺可有半点藏私？而她的每一次技艺传授不是准到位无可辩驳？”

这是昨晚君小姐交代她需要的事，都在纸上写下来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刘大夫的手。

“我送送你。”他说，冯老大夫已经提着灯向外而去。

刘大夫忙站起。

“我相信她能到。”冯老大夫立刻说，神情肃重又带着几分激动，“我相信她说到到。”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的两盏灯变成三盏灯，四盏灯，渐渐的照亮了京城沉寂的深夜。

“我就知你老小子是个有血的。”他说，“我们明天见。”

夜色深深凉如水，长长的街上行人被黑夜吞噬，只有一盏灯晃晃悠悠的前行。

“老冯，谁不想啊。”他说，“但关键是这事是想就能到的吗？”

“有什么事就来说。”她说，“人手什么我们也可以调，柳掌柜已经好准备了。”

暗夜的街上有两盏灯飘忽而行。

刘大夫失笑。

方锦绣已经等在前堂。

不然她不会说的这么坦然，不瞒你说，我还教她怎么骗你们呢，但她不肯。”

方锦绣点点，替她们打开了门。

冯老大夫提着灯回笑了笑。

“老冯，你等等我。”他喊，转拿过灯笼就向夜色的大街追上去。

“你记得让柳掌柜派人去找我要的东西。”她说。

“老刘，她如今敢说能治痘疮，那就一定能，你信不信她？”

刘大夫站在门口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忽的他一跺脚。

“这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不就是几个大夫嘛。”她停顿下说。

说罢将当时的对话重复一遍，刘大夫神情愕然又无奈。

“我信。”他开口说。

“你啊你啊。”他伸手点着冯老大夫，最终没说什么。

只见灯不见人，在这夜色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