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避病人。
“也并无大碍,风寒略重些。”一个太医斟酌先开口。
这话说的巧妙,说重也不要紧,说不要紧吧风寒也不容小觑。
陆云旗面无表情。
“也就是说你们不知dao能不能治好?”他说dao。
这话让太医们色变,神情紧张不安。
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他们有很多话可以回答,但面对陆云旗……江友树可是还在诏狱里关着生死不知呢。
“陆大人,我们能治好。”一个太医一咬牙说dao,“只是这风寒之症不是短时间能就能好的,如今又入秋将冷,对于风寒更不妙,我们需要慢慢的给公主调养。”
陆云旗嗯了声。
这就是行了吧?这么好说话?太医们松口气。
“那我们去pei药了。”他们说dao。
陆云旗再次嗯了声,太医们忙退了出去。
陆云旗在厅中站了一刻才走入内室,九黎公主似乎在床上睡着了,丫tou仆妇们低tou退了出去。
“陛下同意我出京了。”陆云旗忽的说dao。
九黎公主睁开眼。
“为了那位君小姐吗?”她问dao,声音因为要抑制咳嗽越发的显得虚弱。
“她在北地玩的太过了,那里可不是京城,不安全。”陆云旗说dao。
九黎公主失笑,这笑立刻引得一阵咳嗽,她忙伸手掩住嘴。
陆云旗将水递过来,长手伸着,人并没有靠近。
九黎公主摇摇tou示意不用。
陆云旗便放下水杯垂手。
“陆大人,对她来说,京城才不安全吧。”九黎公主han笑说dao。
陆云旗没有说话。
屋子里沉默一刻。
“我病了,你能不去吗?”九黎公主忽的说dao。
她的声音本就柔和,此时又在病重,灯下垂目,声音孱弱,犹如梨花带雨令人垂怜。
站在外间的仆妇隔着珠帘看不清九龄公主的样子,但只听声音也忍不住心肝颤了颤。
这就对了,公主也是女人,陆千hu也是男人,女人对男人就该这样jiaojiao弱弱,撒jiao痴缠。
更何况,这个男人就要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出门了,就是公主,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了吧。
这样的话早就该说了。
陆云旗沉默无声。
仆妇忍不住屏住呼xi,在几乎憋死之前终于听到陆云旗开口了。
“好。”
他木讷醇厚的声音让人无比的安心。
仆妇忍不住满心欢喜,看着陆云旗在九黎公主床前坐下,忙带着外间侍立的丫tou们都退了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灯火明亮的室内变的安静而祥和。
听到陆云旗的回答,九黎公主对他笑了笑。
“谢谢。”她说dao。
“不用谢。”陆云旗说dao,“都一样,都是为了她。”
这个她,九黎知dao说的是谁。
为了她,他才对那位君小姐缠斗不休,甚至冒险离开京城。
但也是为了她,听到自己生病,他就留下来。
九黎公主笑了笑。
“谢谢。”她再次说dao,相比于第一次的谢谢,这一次更多了几分真诚,又几分怅然。
这怅然当然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