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再坚持低tou应声是。
洗过热水澡,干净的衣裳已经摆在外边,梁成栋的伤口也敷药仔细的包扎,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三张床有些拥挤,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摆着大盆大碗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四哥。”坐在床边的年轻人低声说dao,手在床上按了按摸了摸,神情几分难掩惊讶,“竟然铺了四床褥子,还都是棉的。”
就连在他们家,也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
这偏僻又荒凉的山村,简陋的房屋里,竟然如此的布置,这是集合全村之力待客吗?
“褥子算什么。”一个站在桌前的男人看着茶壶,神情亦是惊讶的说dao,“这是定窑的白瓷,咱们日常可都用不到。”
竟然这样随意的摆在一个山村陋室中的桌子上。
明明行进无声无息,但进了村子人人都知dao他们来了,连饭菜热水屋子都收拾好,那么一定是有他们不察觉的传递消息的办法。
这么隐蔽,这么完善。
还有他们的壮ma,他们的弓弩,完备的兵qi,以及此时眼前这奢侈又随意的用ju。
“我知dao了。”梁成栋神情沉沉,“这里应该是一个豪匪窟。”
第二章信任的理由
夜色降下来,三盏灯点亮了,灯光瞬时填满这间石tou盖的屋子。
这是琉璃罩灯,既明亮又不会熏眼。
烧的火炕,nuan意nong1nong1,被褥用手一按ruan而温热,用的都是绫罗绸缎丝绵。
炕边的石台上摆着两个美人瓶,各自插着一把兰草。
这一间黑乎乎的原本矮小又bi1仄的屋子在灯下变得明媚又温馨。
明媚温馨有时候都是钱堆起来的,妇人的手按了按被褥,看着连一个花瓶都不是凡品摆设。
忽的闻到nong1nong1的药香气,妇人坐在炕上看过去,见是那个叫柳儿的小丫tou正往窗台上摆着的香炉里扔了一把什么。
“火炕烧的容易燥热,这是祛燥气的药,晚上用了,早上起来不会口干she2燥liu鼻血。”君小姐声音响起。
她刚走进来,见妇人看柳儿,便解释dao。
“小姐颇懂医理啊。”妇人han笑说dao。
“事实上不仅仅是颇懂。”君小姐笑了笑,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药箱,“其实我是一个大夫。”
大夫?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妇人点点tou说dao,看着君小姐打开药箱,拿出一瓷瓶。
“妇人是伤了脚踝了。”君小姐说dao,在床边半蹲下来。
妇人并没有因为她这动作而不安,伸手将衣裙拉起,方便查看。
“是,前几天从ma车上摔下来,被ma蹄踩了。”她一面说dao,“原本疼了疼就下去了,也没当回事,这几天却严重了。”
是没有时间当回事,跟xing命相比tui脚疼痛不算什么吧。
君小姐从瓷瓶里倒了药酒在手上搓着,按在了妇人的脚踝上。
“有点痛。”她说dao。
妇人笑了笑。
“痛了好,要是不痛可就糟了。”她说dao,“我这脚也就废了。”
“废了也没事啊。”柳儿说dao,“我家小姐能给你再zuo一个新的。”
这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的话,但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