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至义尽。”
这来回踱步以及一通话,皇帝的郁郁也散去了很多,他拂袖重新坐下来,蒙蒙的晨光透过帘帐照进室内。
“方家zuo生意还不错,这么多年也没出纰漏。”他沉声问dao。
“只是陛下到底不是生意人。”袁太监接过话说dao。
是啊,现在的他也不需要那些钱了。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能让人知dao曾经zuo过的生意。
“只要他们zuo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朕自然能允诺保他们生前富贵荣华无忧。”皇帝说dao。
“nu婢一直遵陛下的叮嘱,从没有危害方家的生意以及妇人们。”袁太监忙俯shen说dao。
他们只是要方家断子绝孙而已。
只可惜棋差一招。
“都是nu婢选人不善,lou出ma脚。”袁太监诚惶诚恐的俯shen叩tou,“差点惹来大祸。”
皇帝闪过一丝恼恨,但旋即掩饰,看着袁太监浮现笑意。
“这怎么能怪你。”他说dao,伸手示意起shen,“大概是天意如此吧。”
袁太监连连谢恩。
“为了不打草惊蛇,nu婢会继续寻机安排。”他说dao,“请陛下放心。”
“老袁啊,朕对你当然放心。”皇帝带着几分感叹,“你才是朕真正可靠的旧人啊,要不然这件事朕就交给陆云旗来办了。”
陆云旗的锦衣卫的确不知dao这件事,袁太监知dao,闻言再次激动不已。
“nu婢有愧陛下信任。”他叩tou说dao。
“安排完这件事,你就回来。”皇帝斜坐倚靠引枕上,面色几分沉重忧虑,“自从九龄死了后,陆云旗的心思朕越来越难以把握,所以想要你回来帮着朕,到时候司礼监给你一个位置,别的事也不用guan,就zuo锦衣卫zuo的那些事,也好监guan他们。”
袁太监大喜。
“多谢陛下。”他叩tou说dao,抬起tou又谄媚一笑,跪行近前,替皇帝轻轻的捶tui,“陛下这寒tui症好些了吗?”
“好什么啊,这里虽然比山东nuan和,可是阴寒。”皇帝任他服侍,手掐着额tou说dao,又笑了笑,“不过你送回来的膏药很guan用,你还年年惦记朕这老mao病啊。”
袁太监双眼han泪。
“nu婢从小就跟着陛下,这心里除了陛下也没有别人了。”他哽咽说dao,“nu婢知dao陛下的不易,那些外人怎么能比我们这些人用的方便。”
皇帝han笑点点tou。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歇一歇就又要走。”他说dao。
袁太监俯shen叩tou应声是,低tou退了出去。
屋子里越发的明亮,也睡不了了,皇帝干脆伸手在案上翻了翻,看到一本黄诚的奏章,便抽出来翻开看,一眼就看到其内德盛昌三字,顿时坐直shen子,越看神情越难看,啪的一声将奏章扔在桌子上。
“来人。”他喝dao。
外边的内侍齐齐涌入,一面打起帘子,一面对面色不善的皇帝施礼。
“叫黄大人…”皇帝说dao。
内侍忙应声是转shen就走,走了没两步又被皇帝叫住。
“还是让陆云旗来。”他说dao。
……
袁宝在皇gong内缓缓的迈步,离开了皇帝面前,他再没有半点卑微姿态,偶尔看着经过的趾高气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