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睁开了眼，带着几分犀利看向君小姐。

“我是说，你信奉的这个君是错的。”君小姐接着说。

“外祖母，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她说，“我是说你信奉的那位君不是现在这个君，你忘了，这个圣旨是先帝给的。”

她又看向外边。

“所谓公，也就是有得有失，说起来你曾外祖父不过是一介白平民，土里刨食个小买卖，东奔西跑也不一定能吃饱，遇到灾年荒年家里的孩子都养不过来，你曾外祖母就是病了请不起大夫吃不起药死的。”她说，坐直了子伸手环指四周，“再看看如今，这家里任何一件摆设拿出去就能抵过一个穷人家一年甚至一辈子的吃喝。”

“你可真…”她说。

方老太太看向她。

方老太太眉微微皱，但并没有睁开眼。

同不相为谋罢了。”

“不过是求个公而已。”她说。

方老太太点点。

方老太太的屋子里陷入安静。

“是啊，是先帝给的，但都是君，有什么分别？”她说。

“你的胆子的确大。”方老太太忽的笑了笑说，“怪不得敢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请听我说

“蓁蓁…”她神情缓和几分坐直子，“这件事…”

方老太太失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君要置你与死地，你又怎么能逃脱。

她有些错怪方老太太了，君小姐眼微微酸涩。

“吃香喝辣穿金金，在这阳城在这山西，如今又在这天下都是威名赫赫无人敢惹。”

这样吗？

君小姐摇摇。

她嘴角笑看向君小姐。

君小姐也笑了笑。

信奉的这个君？

“蓁蓁，这是不是公？我不觉得这个君有什么错，这是方家自己选择的路。“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渐渐凝重。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她问，“你知些什么？”

因为现在这个皇帝是戕兄死先帝夺位的。

方老太太坐直子看着她，几分审视。

“就是死路，也要走下去。”

她的神情坚决，但君小姐又在其中看出一丝绝望，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尝不是一种绝望。

“因为他是个坏人。”君小姐说。

与其无谓的挣扎带累晚辈，还不如自己决然选择去死，也许这样还能保的子孙后辈一条生路。

“不，我的意思不是说外祖母你的信念对错。”她说。

那句孩子气到底没有说出来。

“你知你在说什么吗？”她沉声说。

“我知。”君小姐看着她，“我之所以说危险，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姑娘了这么多事，哪里真能是孩子气，她在京城时日久，又跟皇帝多次打交，或许有什么事让她有这样的认知吧。

“当然有区别，君也不是一个人，我不认为先帝的意思是让事的臣死。”君小姐说，“如今这个君出的事，是违背先帝意思的，所以我才说你信奉错了。”